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44404" ["articleid"]=> string(7) "638045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6779) "
安国公府被迅速查封,库房、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
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被登记造册,抬了出来。
其中,不乏赵观宁那份礼单上记录的珍品,甚至还有大量远超其俸禄所能及的巨额财富!
梁牧官袍污秽,眼神空洞,想不通怎么梁家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梁鹤年步履踉跄,脸上再无半分往日公侯子弟的风流倜傥,只剩下无尽悔恨。
定王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挥了挥手:“全部押入兵部大牢,,严加看管!一应财物登记造册,充入国库!”
“是!”
……
次日,满大街都是宸王查抄安国公的喧嚣议论,宸王府却是一片安宁。
“小主人,李泓李将军在府外求见!”
“请他到前厅!”
李泓身着一身利落的常服,眉宇间少了几分沙场悍将的凌厉,多了几分郑重与肃穆。
“末将李泓,参见郡主。”李泓抱拳行礼。
“李将军不必多礼,请坐。”赵观宁抬手示意,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盒上,心中已明了其来意。
李泓没有坐下,而是上前两步,将剑盒轻轻放在赵观宁身侧的茶桌上。
后退一步,再次躬身:“郡主,此剑‘问渠’,乃宸王及小王爷心血之作,更是郡主定亲之物,意义非凡。末将知晓其来历后,心中难安。此剑理应物归原主,请郡主收回。”
赵观宁看着那古朴的剑盒,半晌才轻轻掀开。
剑刃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无尽的怀念和酸楚席卷而来。
“铮——”
一声轻微却清明悠长的剑鸣,如同龙吟潜渊,在寂静的花厅中悄然荡开。
凝视好一会儿,赵观宁才还剑入鞘,合上盖子。
“李将军,‘问渠’虽出自宸王府,但它在你手中五载,伴你沙场征战,想必已是心意相通,强行收回,非我本意,亦是对这五年缘分的不敬。”
李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感动于郡主的体谅,但依旧坚持:“郡主言重了,宝剑虽好,终须名正言顺。末将不能……”
赵观宁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唇角泛起一丝真诚的笑意:“父兄铸此剑时,曾言剑亦有灵,当随其主。只是,问渠还差一道工序,方才完美,若将军不弃,我调整打磨之后,再还给你。”
李泓愣住了,他没想到,郡主非但没有收回宝剑,反而给重新淬炼打磨。
正要说话之际,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穿着甲胄的亲兵,径直走到赵观宁身边,俯身低语了几句。
“郡主……”
来人说话轻,李泓只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死了’‘……湖里……’。
却见郡主骤然变了脸色:“李将军!府中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今日便不多留将军了。改日问渠调整完毕,我差人送到府上。”
待李泓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外,赵观宁屏退左右:“说清楚!怎么回事!”
“周掌柜昨夜酒后失足,坠入城东的碧波湖……淹死了!今早才被巡防营发现尸首,京畿衙门已经初步勘验,定为意外。”
“意外?周守义打小就泡在酒缸里,千杯不醉,他会酒后知足?”
周守义原是辽国安插在大燕的细作,后来投靠宸王府。
前不久大青山伪装镖局的细作,就是他提供的线索。
辽国细作刚审完,周守义转头就‘意外’淹死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据仵京畿衙门作初步查验,周掌柜身上确有酒气,也有落水挣扎的痕迹,表面看不出其他外伤。但……属下仍觉得蹊跷,周掌柜为人谨慎,即便饮酒,也从不过量,更不会独自夜半去湖边。”
“他同谁喝的酒?最近接触过什么人?”赵观宁继续追问。
“回郡主,据酒庄伙计说,昨日傍晚,周掌柜同京畿府户曹参军汪行恭一同饮酒,两人喝了约莫一个时辰,汪行恭先离开,周掌柜随后也出了门,说是……‘散散酒气’,就再没回来。”
赵观宁眉头微蹙,户曹参军?
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负责户籍田宅等琐事,看似与军国大事无关,但京畿府鱼龙混杂,消息灵通,且职权涉及京城人口流动。
是巧合,还是……
“去查周守义这段时间还接触过什么人,派人盯着汪行恭,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亲兵领命离开。
赵观宁缓缓坐回椅中,周守义是她暗中布下的一枚重要棋子,如今显然是被人灭口。
看来,她这边可能已经有人走漏了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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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仪殿。
皇宫从不缺调教人的手段,这几日,淑太妃和宛然长公主在太后手中,可谓是过得水深火热。
整日学不完的规矩,日子仿佛也见不到头。
“公主,不好了!安国公府……安国公府被定王殿下带兵抄了!梁国公和世子……已经被打入大牢!说是……说是贪墨御赐、行贿大臣,罪证确凿啊!”
“什么?!”宛然长公主如遭雷击,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我要见皇兄!”宛然喊着,就要往外冲。
“殿下!不可啊!”贴身嬷嬷和宫女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抱住她的腿。
“您还在禁足!没有陛下旨意,不能出柔仪殿,擅闯是死罪啊!”
“滚开!”宛然公主一脚踢开嬷嬷,披头散发,如同疯魔,“本宫要见皇兄!放开我!”
终究是皇家公主,宫侍不敢真的强阻,竟让她一路跑到了御书房。
“皇兄!皇兄!求您开恩啊,求您放安国公府一条生路吧!”宛然长公主跪倒在冰冷的石阶上,用力叩首,哭声凄厉。
听到外面的哭闹声,皇上眉头皱起,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烦,放下朱笔,冷声道:“让她进来。”
“皇兄!千错万错都是臣妹的错!是臣妹不知廉耻,连累了梁家!求您饶了安国公府吧!他们罪不至死啊……”
皇帝连一个眼神都不耐烦给她,冷声问:“罪不至死?贪墨枉法,结党营私,哪一条不是死罪?宛然,你到如今,还执迷不悟?”
宛然公主抬起泪眼,猛地扯下头上的一支金簪,抵在自己脖子上,哭喊道:“皇兄,臣妹愿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为大燕祈福,只求皇兄法外开恩,留梁家一条生路……,不然,臣妹今日便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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