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跟在姜瑶身边的大丫也看见了他，惊喜地扑过去拉住黑娃的胳膊。
姜瑶走近问道：“你在这干啥呢？”
黑娃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姜瑶姐，周大哥，我今天出海捞到几条稀罕鱼，想着来集市摆摊换点钱，可……” 他顿了顿，指了指木桶里的鱼，“你们看，这鱼能卖钱不？”
发现天然无变异海洋生物——魔鬼鱼，是否兑换？
姜瑶听见久违的电子音，探头往前一看，木桶里几条身体扁平得像菱形的鱼正摆着细长如鞭的尾巴游得欢，顿时眼睛一亮：“这是魔鬼鱼啊！肉质可嫩了！”
她笑着解释，“这鱼肉紧实弹嫩，没细刺，只有中间一根主骨，炖豆腐最香，汤汁奶白鲜甜，鱼肉吸饱汤汁后别提多好吃了。”
说着她就想掏钱：“这几条我都要了，你说多少钱？”
可黑娃却连连摆手：“姜瑶姐你别给钱！这些日子大丫在你家没少拿吃的，我也没啥能报答的，这鱼你就拿去吃，不值啥钱。” 他一脸坚持，黝黑的脸上透着真诚。
姜瑶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强求，转而又问：“你刚刚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出啥事了？”
黑娃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又拉着姜瑶和周楚淮往木桶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说：“前些日子我睡前想起来渔网还没收，结果出来看见岸边有灯光，我走过去一看是程家人坐着船回来，偷偷摸摸的。”说到这黑娃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感觉奇怪，就跟着他们回家，结果让我听到他们是去捞蚌采珍珠，刚刚我还看见他们找葛老大卖珍珠去了，那葛老大不是啥好人，经常偷采蚌，还跟外边的贩子勾结。”
周楚淮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岛上早就下了规定，严禁私自采蚌，一来珍珠蚌是公家财产，二来前几年就有珍珠贩子联合走私团伙往境外运珍珠，把近海的蚌都快采绝了，这两年才慢慢恢复。
程家竟敢顶风作案，还跟葛老大这种人交易，简直是在刀尖上走。
姜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阵子程家兄妹总是神神秘秘往海边跑，原来是在偷采珍珠。
“这件事你先别跟任何人说，尤其是程家的人。” 周楚淮沉声叮嘱黑娃，眼神严肃，“葛老大那些人不是善茬，你听见的看到的都烂在心里，别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
黑娃连忙点头：“我晓得，我就是担心他们把事闹大。”
回程的路上，程欣欣把新买的红发圈扎在辫子上，又将天蓝色的丝巾系在脖子上，时不时偷偷瞟向同行的周楚淮，见他似乎在看自己，不由得挺直了腰背，下巴微微扬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
她却没发现，周楚淮的目光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而是落在她身后程大军背着的、被布料和粮食塞得鼓鼓囊囊的背篓上，眼神冷冽。
到了岛上，周楚淮先把姜瑶送回家，看着她进了院门才转身，脚步匆匆地往部队驻地走去。
与此同时，程家院子里正一片热闹。
程欣欣把新买的布料往炕上一铺，又将那沓大团结拍在桌上，程母和嫂子吕淑兰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我的乖乖！这么多钱！” 吕淑兰伸手想去摸又不敢，声音都在发颤，“这在乡下，一家子省吃俭用攒一年都攒不下这么多，欣欣啊，你可真是咱家的福星！” 她拉着程欣欣的手，笑得合不拢嘴，“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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