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刘翠翠就被战士带了过来。
她脸上没半分慌乱，反而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仿佛胜券在握。
“我要举报！”
刚到蒋参谋面前，刘翠翠就扬高了声音，故意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见众人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脸上得意更甚，尖声道：
“我举报姜瑶偷人！还怀了野种！她才是那个破坏军婚的贱女人！”
蒋参谋猛地一皱眉，眼神冷得像冰，“没有证据就敢公然污蔑军属？你知不知道造谣惑众、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名？”
刘翠翠被这声怒喝吓得心脏猛地一缩，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可当手伸进衣兜，摸到临来前程欣欣塞给她的东西，她底气瞬间又足了。
她挺直腰杆，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扬得高高的：
“我当然有证据！这是周楚淮当年的医院检查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生不了娃！姜瑶现在怀了孕，不是野种是什么？”
蒋参谋接过报告，眉头紧锁着翻看。
报告抬头确实是市部队医院，末尾还盖着鲜红的医院钢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他抬眼看向周楚淮，沉声问道：“这份报告是否确有其事？”
“确实有这回事。” 周楚淮话音刚落，刘翠翠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笑容。
可他话锋一转，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但那是当年的误诊。”
“放屁！” 刘翠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反驳，“你说误诊就误诊？医院的报告还能有假？”
“他说误诊不算，那我说误诊行不行？” 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章老头背着他那只装草药的竹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路过姜瑶身边时，老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前几天他被姜瑶说服加入了医疗队。
今天和队里一个老大夫探讨医术，正讨论得火热，突然听见赶着围观的人嘴里的议论，才知道这丫头受了这些委屈。
姜瑶被他瞪得有些心虚，悄悄摸了摸鼻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怀孕后她申请推迟了进医疗队的时间，好几天没见到章老头了。
章老头走到训练场中央，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蒋参谋，我是村里的赤脚大夫章明远，行医几十年了，如今也加入了咱们的医疗队，姜瑶这丫头的孕脉是我把出来的。”
他顿了顿，看向周楚淮，语气里又带着几分调侃道：
“前些日子我还给这小子把过脉，他那身体好得很，别说生一个，就是生八个都不在话下！当年那报告啊，指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咳——”
姜瑶没忍住，一口口水呛进喉咙，脸颊瞬间红起来，又羞又窘。
这老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生八个？
亏他说得出口！
周楚淮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却还是沉声补充道：
“当年那份报告，是我执行任务受伤后，在恢复期进行的检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误诊了。”
刘翠翠脸色苍白，强撑着反驳，“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这老头跟你们家交好，他的话能信吗？他就是帮你们骗人！”
蒋参谋一挥手，早有准备似的让人把部队的医疗队带了过来。
程欣欣穿着白大褂，也跟着来了。
姜瑶看见程欣欣嘴角那抹未散的、幸灾乐祸的笑意，心里瞬间明了。
那份体检报告，十有八九就是程欣欣提供给刘翠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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