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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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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771) "但这次测试很关键，不能进入年级前四十的话很可能被调到别的班级。
路小暖撕下草稿纸一角，迅速把部分答案抄写在上面。趁老师一个转身，立刻将纸条揉成一团，朝许佑其扔了过去。
在此之前，路小暖也曾目睹过部分同学用各种方式作弊，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但是为了许佑其，似乎也没什么不得了。
纸团没有落在许佑其桌上，而是骨碌碌地，滚到了宋恪生的脚边。
仅这么一刹那，老师已发现异常，他快步走到宋恪生身边，弯腰拣起了纸团。
“这是什么？”老师厉声问道。
宋恪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老师摊开了纸团，路小暖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谁写的？”
“我。”宋恪生大刺刺地答道。
老师犀利地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刚才问你这是什么，你还说不知道，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你写的了？”
宋恪生噎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索性耍起无赖来，“我说了吗？哪有！老师您听错了！”
再问下去也没用。宋恪生的脾性全世界都清楚明白。老师狠狠地瞪了他两眼，厉声道，“再搞鬼搞怪，我就把你撵出去！”
宋恪生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拖长了腔调，“哦——”
老师没再理他，扬声道，“还有半个小时，还没做完的同学抓紧了啊，注意时间！”
路小暖轻轻地松了口气。
这一晚下自习，路小暖等在了水街的街头。夏天已经接近尾声，凤城的晚上开始不再那么燥热。卖绿豆沙的老婆子十分认真地在看一张报纸，凑近了一点，路小暖发现那原来是一张马报。
“要不要买马？”老婆子热心地询问道。
路小暖赶紧摇了摇头。
她等了很久，宋恪生的身影才出现。
“喂，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路小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话刚出口，立刻发现宋恪生有些不对劲，他头发蓬乱，眼角有些青肿。
“你又打架？”路小暖发起怒来，“宋恪生，你成天打架也不嫌烦啊！有什么好打的！这次又是跟谁啊？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好好解决吗？打什么打？打架就能解决问题吗？”
宋恪生闷闷地任她喝骂了半晌，才道，“刚才看到有人骂你爸，我没忍住……”
路小暖愣住了。
“我爸他在哪？”
“刚才还在街那边，我要送他回家，他不肯，把我赶走了。”宋恪生道。
“我爸他是不是又喝醉了？你管他干嘛！他被人骂被人打关你屁事啊，要你多管什么闲事！你别以为你为他出头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我不会！”路小暖气得浑身发抖。
宋恪生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可没让你感激我。我就爱多管闲事。咋了？你咬我啊！”
路小暖一手指就戳到宋恪生的脑门上，“你你你……”抬起脚就朝宋恪生的膝盖狠狠一踢。
完全忘了她等在这里，原本是要感谢他今天在课堂上没有把她给供出来。
宋恪生吃痛，哇哇叫，“你这恶婆子！”
路小暖心里挂念路爸爸，说道，“我走了。”
她蹬蹬地走，没想到宋恪生蹬蹬地跟在身后，明明走过了他的家门，他却还跟在她身后。
路小暖回过头，皱起眉头，不客气地道，“你有毛病啊！你跟着我干什么。”
宋恪生冲她瞪一下眼睛，喝道，“你管我！”
路小暖四下里看看，墙角倚着一把烂扫帚，顺手操过来，作势要打，“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家，小心你爸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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