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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882) "路小暖想，也许，是她一直误解了他。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梦。这么漫长的十年光阴，故事的人物，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
第二章 春风才暖冬日已至
她怒火熊熊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戳上无数个洞。但他静静地倒在那儿，无声无息。
他醉了。
路小暖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2018.夏。
自从建了水电站，凤城的红河再没涨过大水。岸边的沙滩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嫌蜿蜒的鹅卵石小道。小道不太有人走，路旁的杂草长得老高。
路小暖有些惆怅，她说，“宋恪生，我还记得你偷看人家女生！”
宋恪生全然否认，“狗屁！哪有的事！”
路小暖伸脚踢踢他，“你甭想不认账！你从前做的坏事情，我一桩一桩地，全给你记着。”
宋恪生很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神经病！我又不是许佑其，你把我的事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路小暖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拿了手里的包劈头盖脸地就打，“我让你提许佑其！说了不许提这个人！你耳朵长毛啊你！”
宋恪生一边躲闪一边嚎叫，“救命啊！救命啊！”
结果草丛里慌慌张张地冲出来一对男女，身上还沾着草尖。
“什么事？什么事？”
宋恪生和路小暖都愣住了。
“没事。”宋恪生半天才开得了口，“我朋友，我们闹着玩。”
男女对望一眼，明显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打扰了。”路小暖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宋恪生扯了她就走。
“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喝酒吧……”路小暖期待地看着宋恪生。
宋恪生瞅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就算想去死，我也不会拦着你。”
路小暖有点恼羞成怒，“我就算去死，我也要拉着你，要你陪着我一块死！”
宋恪生道，“你连36D都没有，甭想我陪你！”
这什么狗屁朋友嘛！看不出来人家是在强忍悲痛吗？就不能好好地配合一下子吗？
“我要跟你绝交！”路小暖叫起来。
宋恪生讥讽地道，“我以为你会跟许佑其说这句话。啊，对不起，我又提起他名字。抱歉。”
语气里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路小暖怔怔地看着他，良久，眼睛里盈起一窝泪水来。
“宋恪生，你欺负人。”路小暖哽咽着道，吸了吸鼻子。
宋恪生板起了脸，“不许哭！有什么好哭的！我问你，许佑其都要订婚了……你们俩明显没戏了……他还你钱了没？”
路小暖尖叫起来，“你能不在这时候提钱吗？”
宋恪生冷静地看着她，“那要什么时候提？”
路小暖简直气坏了。
对。宋恪生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这德性。他对她从来就没一句好听的。哪句最难听就拣哪句来戳她心窝子。
路小暖道，“转过身去。”
宋恪生不肯，“不。”
路小暖再重复一次，“转过身去。”
宋恪生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子。
路小暖不由分说地抬起脚，冲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踹。
宋恪生吃痛，哎哟一声，回过头来骂，“妈的，你真踹啊！”他悻悻地，“你就是敢对我横！”越想越不服气，“有本事你到别人面前横去！”
踹了他一脚，路小暖心头好受了几分，甜甜地笑了起来，“我偏不！我就只在你面前横！怎么着！”
宋恪生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移过了目光，“走吧，带你喝酒去！”
2008.夏。
漫长的假期补课结束后，进行了一次测试。
路小暖很快把试卷做完，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向许佑其瞟去。测试的题目有点难，路小暖料到许佑其不一定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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