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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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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34) "整个戏班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不入流的青衣,却妄想攀上常来听戏的盐运使谢知衍。
但只有我和他知道,那间专属的雅阁里,他最爱听我唱的是枕边的靡靡之音。
一日散戏,众人又拿我打趣,问我准备在谢大人这棵树上吊死到何时。
连谢知衍也摇着扇子,轻佻地开口:
“我新得了两个貌美的扬州瘦马,你若没地儿去,送你一个解解闷?”
前世,我气得砸了琵琶,哭着说出我们私定终身之事。
一直对他倾心的首富之女负气远走。
谢知衍为了利益,将我卖进了最下等的窑子。
我染上花柳病被扔在乱葬岗时,他正风光迎娶那位首富之女。
我这才明白,我于他,不过是个新鲜有趣的玩意儿。
再睁眼,我抚了抚鬓角温婉一笑:
“大人说笑了,昨日路过城隍庙,有个算命的说我天生富贵,这不,刚被南边来的绸缎庄老板看上,要赎我出去当老板娘呢。”
……
戏园子里静了一瞬。
原本等着看我笑话的众人,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谢知衍摇扇子的手一顿。
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七分薄凉的桃花眼眯了起来:
“绸缎庄老板?”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江羡鱼,你为了气我,这种拙劣的谎话也编得出来?”
前世,我爱他入骨。
为了他,我苦练他最爱的《牡丹亭》,在寒冬腊月里跪在雪地里求班主让我登台。
为了他,我甘愿没名没分做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他一句“身份悬殊”,我就傻傻地等。
等到他把扬州瘦马领进门,等到他为了沈家大小姐的嫁妆,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进火葬场。
我死的时候,浑身溃烂,连条野狗都不如。
而他,红烛高照,洞房花烛。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指尖轻轻绕着鬓边的碎发: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我笑得明媚,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那老板姓裴,出手阔绰得很,说是就喜欢我这股子没见过世面的俗气劲儿。”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江羡鱼这种货色也有人要?”
“怕是失心疯了吧,除了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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