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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闪烁着“安安”二字,温语初未及多想便接起了电话。
她以为是傅安想自己了,正要柔声安慰,对面却传来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妈妈,有狗、有狗要咬我......我好怕......”
刹那间,温语初只觉得全身血液直冲头顶,耳边一片嗡鸣,只剩一个疑问——
傅家怎么会有狗?
来不及细想,她仓促转头,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循着哭声找到花园的瞬间,她几乎呼吸停滞。
傅安小小的身影倒在地上,一条体型巨大的狼狗正围着他,像戏耍猎物般撕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拖来拽去。
孩子的哭声几乎将温语初的心撕碎,她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着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狠狠朝那狼狗砸去!
狼狗吃痛退开两步,随即低吼着朝温语初扑来,死死咬住她的手臂。
恐惧如蛛网般将她缠绕,几乎令她窒息,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用另一只手攥紧石头,拼命朝狗头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等她回过神来时,只见满地血污,傅安一头扑进她怀里,死死抓住她的衣袖,放声大哭。
管家闻声赶来,看见地上已无气息的狼狗,声音都在发颤:“温小姐,您…您怎么把狗打死了?这可是傅总特意为阮小姐从国外重金购来的,说是送她离婚的贺礼......”
“…给阮流筝的?”温语初喃喃重复,她紧紧搂着怀中仍在发抖的傅安,只觉得气血翻涌,“即便如此,也不该在这里养狗啊!安安从小最怕狗了,他怎么能让这种烈性犬进家门?”
“…算了,我现在送安安去老宅那儿。”
她抱起傅安,踉跄着站起身。
可刚往外走了两步,一排黑衣人忽然拦住了去路。
管家叹了口气:“温小姐,您现在不能走......”
“这条狗价值九十九万,傅总有令,得等您赔清这笔损失,给阮小姐一个交代。”
将近一百万,普通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钱。
更何况温语初离开傅家,一分钱都没有拿。
温语初指尖冰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片刻后她才极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干涩:“我赔不起这么多钱......”
“如果傅总非要一个交代不可,麻烦您转告他,要钱没有,要命,我倒是有一条。”
她一无所有地来到傅家,这么多年,耗费的青春与心血,只换来被毁的容颜和旁人无尽的非议。
除了这条命,她还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管家心惊胆战,连忙打电话禀报。
温语初抱着傅安,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着她的心。
久到她的双手都已冻得僵硬,管家才终于将电话递到她面前。
傅司澜的声音中浸满怒意:“温语初,为了博我同情,你还真是不择手段了!”
“我刚说你戏烂,你现在就给我又演一出?”
“这条狗好端端关在笼子里,若不是你去打开笼门,它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你就是想借安安来让我心软,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敢再拿命来威胁我?”
子虚乌有的脏水,让温语初气红了眼:“傅总,我就算再无耻下作,也绝不会拿安安的安危来要挟您!”
“我也没有在博取您的同情,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声音发颤,无尽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傅司澜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是铁了心非要演这一场另嫁他人的戏给我看是吧?好,那我也陪你演到底。”
“但我要你这条不值钱的命有什么用?九十九万,不如折换成九十九鞭,只要你挨完,我就放你走!”
说完,电话被啪得挂断。
一旁的管家头皮发麻,连声劝阻:“温小姐您还是快和傅总低个头吧!这九十九鞭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真挨完您怕是要没命的!”
“不了。”温语初眼中一片枯寂,唇边泛起惨淡的笑意,“我挨。”
鞭子很快被取来,粗长的鞭身上布满倒刺,往常有人犯错,十鞭已是极重的刑罚,如今却要九十九鞭。
在场人无不心惊,温语初却面色平静,只是让人将傅安送去老宅,而后跪在了冰冷的石砖上。
啪!
鞭子重重落在她单薄的背脊上,只一下,便绽开一道血痕。
她脸色瞬间惨白,却咬紧牙关,一声未吭。
四周死寂,唯有鞭子不断落在她身上的声响,听得人胆战心惊。
十鞭过去,她额上冷汗涔涔,二十鞭过去,她已摇摇欲坠......
即便如此,她依然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
九十九鞭过后,她后背早已被鲜血浸透。管家连忙上前搀扶,正要唤医生过来,却被她轻轻拦下。
她面色苍白如纸,望向大门外刚刚驶来的一辆白色轿车,轻声道:“不必了......来接我的人已经到了。”
“麻烦您转告傅总,从今往后,我不欠他什么了。”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步一步迈出了傅家大门。
白色轿车里匆匆下来一人,稳稳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小心抱进车内。
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瞬,她唇边漾开一抹释然的笑:“即白,我们快走吧。”
目睹这一幕的管家心情复杂,拨通了傅司澜的电话。
刚一接通,那头便了然道:“呵,她终于肯低头认错了?越这样不安分,越别想去领证。”
“问她,以后还敢不敢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管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颤颤巍巍:“不是的,傅总......”
“温小姐她......已经跟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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