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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裹挟着深秋的寒意灌入厅堂,一同进来的,还有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的傅司澜。
他眼底一片沉黑,周身浸在骇人的低气压中。
但下一秒,一道娇柔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司澜,怎么了?”
身着白色洋裙的女子款款走近,轻轻挽住他的手臂,精致的眉眼间写满关切。
是阮流筝。
仅这一声,就让傅司澜生生压下了周身戾气,朝她露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只是看见个碍眼的人罢了。”
他口中的“碍眼之人”,不言而喻便是温语初。
她抿了抿唇,没有作声,只想快些结束这顿饭离开。
晚餐很快备好,温语初刚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傅司澜冰冷的声音便从对面传来:“滚下去。”
“这是傅家的家宴,你是傅家人吗,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张桌上?”
见温语初抿紧唇,他又低笑一声:“怎么不动?”
“不是口口声声说找到真爱了么?怎么 ,这就演不下去了?”
餐桌气氛骤然凝固,几个小辈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傅老太太蹙眉正要训斥,温语初已自己站起身,低声宽慰她:“没事的,阿姨,我站着就好。”
反正也要离开了,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再起争执,让场面更难堪。
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再多一道也无妨。
她对傅司澜,早已不抱任何期待了。
她规规矩矩侍立在傅老太太身后,低眉顺眼,仿佛对当众被赶下座席毫无感觉。
餐桌上气氛安静得诡异,唯有傅司澜不时为阮流筝布菜,又细心为她拭去袖口不慎沾上的污渍。
若让外人瞧见,定会大吃一惊,这位冷面阎王,竟也有如此温柔细致的一面。
忽然,傅司澜冷声吩咐温语初:“去酒窖取瓶红酒来,阿筝喜欢喝。”
通往酒窖的小径幽暗深邃,温语初自小怕黑,但她咬了咬牙,还是去了。
一路寂静无声,冷风阵阵,温语初不断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终于走到了酒窖。
谁料刚要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酒,肩上忽然被人轻轻一拍。
温语初猝不及防,险些摔落手中的红酒,转过身,只见阮流筝正笑盈盈地望着她:“温小姐,你的动作也太慢了。”
“不过,你真要嫁人吗?”她轻挽发丝,一副好心规劝的模样,“温小姐,这种逼婚的戏码未免太老套了,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和司澜只是很好的朋友,今天他带我来家宴,只是因为我父母常年旅居国外,我在京市人生地不熟......你千万不要误会。”
“刚才在餐桌上司澜还说,你这个样貌,脱光丢到外面大街上都没人要,还嫁人,说出去谁信啊!”
她语气温柔,却毫不掩饰恶意与讥讽,让温语初浑身一僵,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
年幼被父亲抛弃的经历让她性格内敛怯懦,加上这道横贯面颊的伤疤,让她一直都活在旁人鄙夷嫌弃的目光里。
最敏感自卑的年少时期,甚至有人恶作剧,将她扒光了衣服丢在操场上,看着拼命遮掩的她大笑嘲讽:“挡什么啊?看见你这张脸都快吐了,搞得好像谁会对你有反应一样!”
那时,许是属物被染指,一向冷漠的傅司澜一脚将领头者踹倒:“再让我听见这种话,我会让你从京市消失!”
可现在,这样的话却从傅司澜口中说出。
温语初指尖微微蜷缩,但不过几秒,那丝惶然便被压下:“随他怎么说吧。”
她浅浅一笑,将手中的红酒递给阮流筝,温声道:“既然阮小姐来了,就麻烦您把酒带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就不在这里惹你们心烦了。”
她轻轻将酒瓶放入阮流筝手中,侧身便要离开。
阮流筝似乎没料到她这般淡然,脸上掠过一丝羞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酒架不知何故突然倾斜,朝着两人直直压来——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厉喝:“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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