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她居然全都知道了。
傅北尧内心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不是这样的……”
他苍白无力的解释，在此刻，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证明。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昭阳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疲乏。
“那笔账我从来没有忘记。”
不止如此，夏昭阳早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讨回来。
“但在此之前，请你离开！”
傅北尧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妻子只是在耍小性子，她的离开也不过是因为吃醋。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清晰地看清，他和夏昭阳之间，或许是真的不可能了。
可是，他不愿意！
他爱夏昭阳，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离他远去？
“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傅北尧双膝跪地，发出痛苦的哀鸣。
如同受伤的雄狮，悲悯地乞求一次重来的机会。
夏昭阳不是不震惊的。
那一次，在傅家祖宅看到傅北尧双膝跪地为岳姝掸去鞋面上的灰尘时，她曾经是嫉妒过的。
嫉妒得不得了。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她是岳姝就好了。
如果男人也能真心实意地跪在她面前，捧上自己的真心，与她分享，那她一定会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
可时过境迁。
如今，傅北尧真的跪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半分悸动。
“不要。”
她斩钉截铁，“我不要原谅你。你对我的伤害永远存在，所以，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原谅你。无论你有多后悔，那都只是你的事了。我们之前，再无可能！”
“不！别这样对我！”
傅北尧骄傲的骨头终于被打断。
他膝行至夏昭阳脚边，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地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一生来弥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我离开好吗？我真的，没办法失去你。”
“你没法接受的是我离开的事实。”
夏昭阳嫌恶地避开他的触碰，“归根到底，你只是喜欢得不到的。而我，错过一次，绝对不会再错第二次！”
疗养院的保安终于赶到。
他们拿着电棍驱赶着傅北尧。
就连夏母也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对昭阳不好，你滚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傅北尧如同狼狈的落水狗，四肢着地往前匍匐，仅仅想要抓住夏昭阳的一片裙摆。
可他爬得手掌和膝盖鲜血淋漓，也没有换来她的一次回头。
她好像，永远也不会回头了。
两天后，傅北尧接到了起诉令。
原因是他曾在蹦极运动中，故意割断他人的安全绳索，致人严重受伤。之后又刻意阻挠救援队施救，导致被害者被困深山七天七夜，对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严重的损伤。
整个案件证据链清晰，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性。
助理在告诉傅北尧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特意提前联系了几个知名律师。
“如果积极应诉，想要更改罪名或许不太容易。但可以无限期往后拖延。只要拖得够久，过了追溯期，案件打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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