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8298" ["articleid"]=> string(7) "637976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3774) "

从手术中醒来,夏昭阳疼得骨头架都要散了。

可她坚持没有吃止痛片。

一定要够痛才好。

够痛了,她才能长记性!

她才能把之前从自己身上拔掉的利刺,一根根重新找回来。

哪怕重新长回利刺要痛得满身狼狈,血流不止,她也认!

最烈的痛感过后,她拨通了夏父的电话,开口就是:

“要我不公开那个私生子的腌臜事,也不是不行。”

夏父重男轻女,背着她跟她妈在外面都养到小十了,私生子更是一大堆。

可惜个个不学好,黄赌毒样样不落。

证据全被夏昭阳捏在手里,也算她跟傅北尧这场婚姻为数不多的收获。

夏父高兴得都快叫爹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爸爸的好女儿……”

“废话少说,”

夏昭阳言简意赅,“最快的时间内,把我跟傅北尧的离婚手续办下来。”

夏父短暂地懵了几秒,继而暴跳如雷:

“你疯了是不是?当初是你非要嫁,现在又要离婚,你当你是傅家老祖啊你,我告诉你,这件事是绝不……”

“不行我就公开。”

一句话,把夏父噎个半死。‌‍⁡⁤

真要公开,儿子们全得被抓进去不说,夏家也得完。

夏昭阳是不是疯了他不知道,但她肯定做得出来。

“三。”

“二。”

“行行行!我去办还不行吗?”

夏父一边叫骂,一边狂喂速效救心丸。

挂电话前,夏昭阳还不忘提醒,“离婚证什么时候办下来,我什么时候把证据给你。你要是不抓紧着点,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突发奇想,把硬盘送去修一修。”

威胁完,她只觉得浑身舒畅。

病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撞开。

两队保镖鱼贯而入,簇拥着风尘仆仆的傅北尧。

男人身上沾着酒局味道的外套甚至都没来得及换,就赶来医院兴师问罪:

“大庭广众,举着斧子威胁人,成何体统?”

原来是替岳姝打抱不平来了。

可曾经有人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妻子,他却无动于衷。

夏昭阳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替她出头。

他只淡淡回应:

“为了这点小事劳师动众,成何体统?”

两句成何体统在这一刻重合。

夏昭阳勾唇冷嗤:

“当然是大庭广众,抱着不要脸的居士,一路狂奔到医院的体统。”‌‍⁡⁤

傅北尧哑了口。

他看到了夏昭阳打着石膏的腿,手背还挂着吊瓶,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惨白的病色。

唯有那双眼睛,亮着不屈的光。

好像再大的风雨也无法将其熄灭。

对上这样的目光,他的心脏莫名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当时岳居士受了伤,我只是事急从权。”

“当时我还躺在地上流血呢。你瞎吗?”

他的小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他说话了,牙尖嘴利,跟小炮仗似的。

这让他很不安。

“我会补偿。”

傅北尧神色复杂,“但你必须先给岳居士道歉。”

“我不……”

“你的母亲,”

傅北尧像是预判了她的反骨,慢条斯理地松了松袖扣,“我记得还住在圣心疗养院。”

他居然用母亲威胁她!

最爱他那年,她曾经将患有严重躁郁症的母亲托付给他,如同亲手交出自己的软肋。

如今,软肋却成了他手中的利刃,为了其他人,毫不犹豫地捅向她。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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