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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秋推开门,里面的感应灯瞬间亮起,一片柔和的光线下,是一排排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连衣裙、衬衫、长裤、外套。
从休闲到正式,应有尽有。吊牌在灯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提醒着它们崭新的身份。
另一边是鞋柜,高跟鞋,平底鞋,运动鞋,摆放得像艺术品。
梳妆台上,是全套未拆封的护肤品和彩妆,全是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牌子。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它们不属于江晚秋,只属于陆知宴的女朋友这个角色。
江晚秋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一件真丝连衣裙的布料,冰凉,顺滑。
然后,她迅速收回了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江晚秋什么也没拿,退了出去,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她坐到床边,床垫柔软得让她身体下陷,却感觉不到一丝放松。
就在这时,房门被再次推开。
没有敲门。
陆知宴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但身上的压迫感没有丝毫减弱。
他的视线扫过江晚秋,又看了看依旧紧闭的衣帽间房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奶奶要过来吃饭。”
他的声音很平,像是在宣布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江晚秋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看向陆知宴。
“今晚。”陆知宴补充道,不给她任何反应和准备的时间。
空气凝固了。
江晚秋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扮演他的女朋友,第一场戏,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你需要记住几件事。”陆知宴走到江晚秋面前。
“你的名字,江晚秋,美术学院刚毕业。”
“我们一个月前在一次画展上认识,是我追的你。”
“你爷爷生病,是我主动提出帮忙,你不用觉得亏欠。”
每一个字清晰、冰冷不容置喙。
江晚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脚下那片光洁如镜的地板,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我奶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看我。”
陆知宴停顿了一下,声音更沉了些,“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
江晚秋依旧沉默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尤其,”陆知宴的目光变得锐利,像刀锋一样刮过她的脸,“不要在我家人面前,提起一个叫夏婉璃的人。”
夏婉璃。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进江晚秋的耳朵里。
江晚秋终于抬起头,直视着陆知宴的眼睛。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片冰冷的黑暗。
“听懂了?”陆知宴盯着江晚秋询问道。
江晚秋的嘴唇动了动,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懂了。”
陆知宴似乎对她的顺从还算满意,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江晚秋忽然开口。
陆知宴的脚步停住,回头看她。
“还有什么事?”
江晚秋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是美术学院毕业的?”
陆知宴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料到她会问。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说完陆知宴径直离开了房间。
黄昏时分,一束车灯的光芒扫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墙壁上一闪而过。紧接着,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
楼下,刘叔快步上前,为一辆深红色的宾利拉开了后座车门。
一个满头银发、身穿暗紫色旗袍的老太太,在司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她手里拄着一根沉香木拐杖,虽然年事已高,但腰背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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