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8038" ["articleid"]=> string(7) "637975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8章" ["content"]=> string(3823) "
说实话,她心动了。
那不是一点点的心动,是足以将她所有理智、所有尊严都冲垮的巨大海啸。
可是,扮演他的女朋友。
江晚秋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狭小的房间里,他英俊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眼神平静,像是在谈论一笔最普通的生意。
“女朋友?”她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尝什么荒谬的笑话,“陆先生,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陆知宴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一个身份。你需要做的,只是在必要的场合,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现。”
“比如,见你的家人。”江晚秋替他说完。
“是。”
江晚秋的手伸向那份文件。
她拿了起来。
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很轻,却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所有人的神经。
陆知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合同的条款清晰。
甲方,陆知宴。
乙方,江晚秋。
雇佣期限,一年。
薪酬,一千万。
义务,扮演甲方的女友,应对家人,出席必要场合。
权利,享有薪酬,以及甲方承诺承担其祖父江远山的一切医疗费用。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补充说明:合同期间,乙方需搬入甲方指定住所。
江晚秋看完了,将那几页纸重新合上,放在桌上。
动作很慢,也很稳。
她抬起头,看向陆知宴,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挣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李哲适时地将一支笔递了过去。
笔身是冰凉的金属质感,和江晚秋此刻的心情一样。
江晚秋接过笔。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为她过去的人生,画上一个潦草而仓促的句号。
江晚秋。
三个字,笔画清晰,力道沉稳。
她写完,将笔放在合同旁边,然后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陆知宴。
陆知宴拿起那份签好字的合同,折叠好,重新放回西装内袋。
“收拾东西。”陆知宴开口,像是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
江晚秋的视线在狭小的房间里扫了一圈。
收拾东西?
她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几本专业书,一个用了几年的旧背包,还有被她放在床头,那个装着她旧衣服的纸袋。
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江晚秋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床边,将那几本书一本一本放进背包里。然后,她拎起了那个纸袋。
陆知宴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动作。
他的存在,让这个小单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江晚秋背上包,拎着纸袋,走到他面前。
“走吧。”她声音很轻。
陆知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老旧的木楼梯,在三个人的踩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楼道里的邻居,从门缝里投来好奇又畏惧的目光。
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安静地停在破败的居民楼前,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李哲快走几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江晚秋没有看任何人,弯腰坐了进去。
陆知宴随后也坐了进来,坐在她身边。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和窥探。车内是恒温的空调和皮革的冷香,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江晚秋抱着那个纸袋,身体绷得很紧,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那些熟悉的,混杂着油烟和生活气息的景象,在视野里迅速模糊,变成一片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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