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7996" ["articleid"]=> string(7) "637975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10243) "

放弃孩子的决定,像一把锋利的刀,斩断了我最后的犹豫和与“剧情”妥协的可能。

也彻底激怒了那个视我为所有物的男人。

案件终于走到了法庭交锋的阶段,而傅执州的报复,也变得更加赤裸和疯狂。

预约手术和将怀孕作为补充证据提交给警方的决定,像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警方那边反应迅速而严肃,这无疑加重了傅执州的罪责。陈律师告诉我们,这对我们非常有利。

但傅执州那边的反应,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最先感受到压力的是医院。陆清淮预约的那家以隐私和专业著称的私立医院,在预约后不久就打来电话,语气为难地表示“由于设备检修/专家日程变动”,原定手术时间需要无限期推迟。

陆清淮什么都没说,只是冷静地挂了电话,然后开始联系其他医院,甚至动用了家里一些不那么情愿的关系,寻找可靠的渠道。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舆论风向也开始出现微妙而恶毒的变化。新的“爆料”出现了,直指我“私生活糜烂”,暗示孩子父亲身份不明,我报警是为了“讹诈”傅执州这个最有钱的“冤大头”。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搜索陆清淮,暗示他才是孩子的生父,我们联手做局。

弹幕兴奋地跟进:

看吧!果然有反转!孩子是不是傅总的还不一定呢!

我就说这女的不简单,脚踏两只船!‌‍⁡⁤

陆清淮这是想喜当爹?还是本来就跟有一腿?

傅总快出手!揭穿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压力无处不在,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

但我和陆清淮都没有退缩。他负责应对外界的狂风暴雨,联系医院,与律师沟通。我则努力调整身体和心理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庭审。我们知道,法庭上的对决,才是关键。

开庭前一天晚上,陆清淮陪我吃晚饭时,手机响了。是他父亲打来的。

他走到阳台去接,我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从他紧绷的侧脸和偶尔提高的音量里,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巨大压力。

“……爸,我知道后果……但这不是胡闹!这是原则问题!……温绵没有错!……如果连我们都向权势低头,那法律算什么?……不用说了,我不会回去。”

他挂了电话,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夜风吹拂着他的头发,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我走过去,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清淮……是不是家里……”

他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对我笑了笑,带着点疲惫:“没事。就是觉得,我儿子为了个女人魔怔了。”

他的语气故作轻松,但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沉重。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又说傻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是我自己选的路。而且,我觉得很值。”

开庭日。

站在庄严肃穆的法庭外,我看着那扇厚重的门,心跳如擂鼓。记者们被法警拦在远处,长枪短炮对准了我们,闪光灯噼啪作响,夹杂着各种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打量。

陆清淮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别怕,看着法官,陈述事实就好。陈律师准备得很充分。”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走进法庭,傅执州和他的豪华律师团已经坐在了被告席上。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情倨傲,仿佛不是来受审,而是来参加一场商业谈判。他的目光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阴冷和讥诮。

弹幕在眼前活跃:

开庭了开庭了!正片开始!‌‍⁡⁤

傅总这气场,直接把法庭变秀场!

女主还敢来?不怕被傅总的律师问得原形毕露?

赌五毛,第一轮交锋女主就得哭鼻子!

书记员宣布开庭,全体起立。法官是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女性,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公诉人首先宣读起诉书,指控傅执州犯强奸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轮到傅执州的律师发言时,对方果然开始了狡辩和污蔑。

王律师站起身,侃侃而谈,试图将那次侵犯描绘成一场“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他声称是我“主动接近”傅执州,暗示我别有用心,甚至暗示我可能使用了“助兴药物”,只是“玩脱了”后反咬一口。他避重就轻,不断强调傅执州“显赫的身份”和“良好的声誉”,暗示我是在进行“卑劣的敲诈”。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清淮在旁听席上,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我冷静。

轮到我的代理律师陈师兄发言时,局面被稳住了。

陈律师逻辑清晰,言辞犀利。他逐一驳斥了对方毫无根据的指控,并呈上了关键证据:酒店监控显示我被半拖半扶进入房间时意识不清的状态;法医鉴定报告显示我身体上的伤痕与抵抗痕迹;陆清淮第一时间录制的我情绪崩溃的音频;以及——我怀孕并选择终止妊娠的医疗报告和决定。

当陈律师沉痛地陈述“这次犯罪给受害人造成了极其严重的身心创伤,甚至导致了非意愿的怀孕,受害人不得不承受终止妊娠的二次伤害……”时,我看到法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傅执州的脸色也终于变得难看,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休庭时,我和陈律师在休息室短暂交流。我去洗手间,在走廊里,却被傅执州堵了个正着。

他身边没有律师,只有两个眼神凶狠的保镖模样的男人隐隐围住了去路。

“温绵,”他逼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和威胁,“打掉我的孩子?谁给你的胆子?”

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傅执州的种?”他的眼神疯狂而偏执,“你竟然敢……很好。你以为你赢了?做梦。”

他凑得更近,气息喷在我脸上:“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就算官司输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还有那个姓陆的小子,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我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着他扭曲的脸:“法庭上见真章。你做的孽,法律会审判你。”

“法律?”傅执州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里,钱和权就是法律!温绵,你太天真了。”‌‍⁡⁤

就在这时,陆清淮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傅先生,在法院走廊里威胁恐吓受害人,你是觉得现有的罪名还不够重吗?”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毫不畏惧地与傅执州对视。

傅执州阴狠地看了陆清淮一眼,又死死盯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我们走着瞧。”

下午继续开庭。傅执州的律师依旧在负隅顽抗,但明显底气不足。法官多次打断其毫无根据的推测和诱导性提问。

庭审结束,法官宣布择日宣判。

走出法庭时,外面下起了小雨。记者们依旧围堵,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陆清淮撑开伞,牢牢护着我,冲破人群,走向路边等候的车。

我们刚坐进车里,还没驶离法院区域,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从侧面加速冲来,猛地别了我们一下!

司机猛打方向盘,才堪堪避开,惊出一身冷汗。

那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这绝不是意外。

陆清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立刻拿出手机报警,并联系了陈律师。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遭遇了各种“意外”:公寓门口被泼了红油漆;深夜接到无声的恐怖电话;甚至有一次,陆清淮发现他车的刹车线有被轻微磨损的痕迹!

每一次,都被陆清淮冷静而警惕地化解了。他加强了安保,更换了住处,行事更加小心。

我知道,这是傅执州的疯狂反扑。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即使法庭上可能失利,他也有能力让我们不得安宁。

弹幕对这些“意外”津津乐道:

傅总发威了!这才像话!

就该给这对狗男女点颜色看看!

吓死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希望下次直接得手!为民除害!

但我和陆清淮都没有被吓倒。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反而更加坚定了我们要将傅执州绳之以法的决心。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一审判决的日子,终于来了。

法庭上,气氛凝重。

法官开始宣读判决书,冗长的法律条文之后,最关键的时刻到来——

“……被告人傅执州,犯强奸罪,罪名成立……”

后面关于刑期的内容,我几乎没听清。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罪名成立!我们赢了!法律赢了!

我捂住嘴,眼泪汹涌而出,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是宣泄的。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骚动。傅执州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被他身边的律师死死按住。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疯狂的怨毒。

法官敲响法槌,宣布闭庭。

我和陈律师、陆清淮紧紧拥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在心间。

然而,当我们走出法庭,准备迎接虽然艰难但终究到来的胜利时,傅执州竟然挣脱了他的律师,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冲到了我们面前。

他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傲慢和伪装,指着我的鼻子,在众多镜头前,歇斯底里地低吼:

“温绵!别以为这就完了!就算赢了官司,我也能让你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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