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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的“百兽朝凰”异象,像一阵狂风,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甚至传遍了天下。
真凰临世,天命所归。
这八个字,成了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最热门的谈资。
我的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相反,永和宫和贵妃的母族,则被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父皇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皇家围场出现刺客、被驱赶的猛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后宫倾轧,这是谋逆!是弑君!是针对国本的无耻暗算!
父皇下令,由铁面无私的宗人府宗令、暗卫首领和刑部尚书三方会审,彻查此案!
任何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贵妃和她家族的人,慌了。
他们试图销毁证据,灭口知情人。
但父皇的暗卫,早已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撒了下去。
那个在围场放冷箭后被活捉的杀手,受尽酷刑,吐露了上线。
上线咬出了贵妃宫里的一个掌事太监。
掌事太监的住处,搜出了与宫外联系的密信和巨额金银。
密信上的暗记,直指贵妃的娘家——权势煊赫的镇国公府!
紧接着,更惊人的证据被挖了出来。
在镇国公府的一处隐秘别院里,暗卫发现了进行巫蛊邪术的祭坛!
祭坛上,赫然放着我的生辰八字,以及永宁公主的贴身衣物和头发!
祭坛周围,画满了诡异的符文,中央是一个鲜血绘成的、意图“换命”的邪恶阵法!
主持邪术的妖道也被擒获。
他招供,是镇国公和贵妃密令,欲在围场制造意外杀我,并趁机启动这“偷天换日”的邪阵,试图将所谓的“凤格”彻底转移到永宁公主身上,并让我魂飞魄散,死无对证!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朝野震动!
镇国公府,世代勋贵,竟敢行此大逆不道、祸乱朝纲之事!
巫蛊、刺皇、谋害帝女……任何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父皇看着呈上来的如山铁证,脸色铁青,一掌拍碎了龙案!
“好!好一个镇国公!好一个贵妃!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好妃嫔!”
盛怒之下,旨意连发:
“镇国公府,满门抄斩!所有家产,充入国库!九族之内,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入京!”
“贵妃李氏,废除封号,贬为庶人!打入暗无天日的死牢,非死不得出!”
“所有参与此事的宫人、护卫、妖道,一律凌迟处死!”
旨意一下,整个京城弥漫着肃杀之气。
曾经门庭若市的镇国公府,一夜之间被重兵包围,哭喊声、求饶声响彻街道,昔日繁华转眼成云烟。
菜市口的地,被鲜血染红了一遍又一遍。
贵妃,不,现在是废妃李氏了。
她被剥去华服,摘掉钗环,像拖死狗一样从永和宫拖了出来。
她疯狂地哭喊、挣扎、咒骂。
“陛下!臣妾冤枉!是有人陷害臣妾和宁儿啊!”
“简儿!那个妖女!她不得好死!”
“我是真凰的母亲!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没人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曾经巴结她的宫人,此刻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晦气。
她被粗暴地扔进了皇宫最深处、最阴暗潮湿的死牢。
这里终年不见阳光,只有老鼠和蟑螂为伴。
恶臭和绝望,是这里唯一的主题。
李氏蜷缩在冰冷的稻草上,精神几乎崩溃。
她完了,她的家族也完了。
她处心积虑谋划了一辈子,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被她重金收买、勉强还能传递消息的狱卒,偷偷塞给她一张小纸条。
李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打开。
纸条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小字:
“公主重病呕血,邪术反噬,命在旦夕!太医束手!”
“噗——”
李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反噬……
邪术反噬……
那个妖道说过,此法凶险,若不成,必遭反噬,轻则重病,重则殒命!
所以,围场计划失败,邪术启动了一半被强行中断,所有的反噬……都报应到了她的宁儿身上?!
是她!
是她亲手布下的杀局,亲手找来的妖道,亲手将写着宁儿生辰的物件放在祭坛上!
是她,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向了死路!
“啊——!!!”
死牢里,传出了李氏撕心裂肺、如同厉鬼般的嚎叫。
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绝望和疯狂!
“宁儿!我的宁儿!”
“是我害了你!是母妃害了你啊!”
她用手疯狂地抓挠着墙壁,指甲崩裂,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疼痛。
心口的痛,早已超过了肉体。
她想起了云答应那张被她毁掉的脸。
想起了冷宫里那个瘦弱的小女孩。
想起了太液池的锦鲤和神龟。
想起了围场的百兽朝凰。
报应……
这都是报应……
“哈哈哈……报应!报应啊!”她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她一生争强好胜,算计一切,最后却算计死了自己的家族,也算计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这比让她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百万倍!
狱卒远远看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人终害己。”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听说了吗?镇国公府完了!满门抄斩!”
“贵妃也废了,打进死牢了!”
“我的天……真是想不到啊……”
“有什么想不到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们母女当初怎么对云答应和永乐公主的?这就是天理昭彰!”
“最惨的还是永宁公主,听说邪术反噬,快不行了……”
“唉,也是个可怜人,被她娘给害了……”
我站在养心殿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远处天空下,镇国公府方向升起的淡淡黑烟。
心里没有什么快意,也没有什么悲伤。
只觉得,风吹过来,有点凉。
父皇走过来,将一件披风裹在我身上。
“简儿,害怕吗?”他轻声问。
我摇摇头:“不怕。”
父皇沉默了一下,说:“坏人得到了惩罚。以后,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父皇,永宁姐姐……她会死吗?”
父皇的眼神复杂,最终叹了口气:“太医在尽力。但她能不能熬过去,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造化?
我低下头。
我想起了冷宫里,娘亲教我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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