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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袭击”,在七皇子暗卫的介入下,消弭于无形。

回小筑的路上,周氏依旧紧紧抓着林牧的手,浑身发抖。张掌柜、陈大福等人也是后怕不已。若非那灰衣人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牧儿……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害你?”周氏颤声问。

林牧沉默片刻,轻声道:“娘,儿子中了举,还是解元,碍了一些人的眼。您别怕,有贵人暗中护着,咱们没事。”

他心中冰冷。对方选择在放榜日、人最拥挤混乱时下手,显然是要制造“踩踏伤亡”或“流寇抢劫”的假象,将他这个新科解元“意外”除去。手段狠辣,且毫无顾忌。

是谁?工部郑侍郎?东南钱侍郎?或是他们背后的什么人?

回到小筑,安顿好母亲,林牧独自站在院中。秋阳高照,他却感到一阵寒意。

解元的光环之下,是更加凶险的漩涡。从今日起,他这只“寒门棋子”,恐怕要成为某些人眼中必须拔除的钉子了。

灰衣人如他所说,没有现身,但林牧知道,他一定在附近。

远处,隐约传来报喜的锣鼓声——是衙门差役正式来为新科举人报喜、送捷报了。

林牧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袍。该来的,总会来。

他既已跃过龙门,便不能再回头。前方是更广阔的天地,也是更猛烈的风浪。

但,那又如何?

他握紧了怀中那支父亲留下的旧笔。

笔锋如剑,当斩荆棘。

(第二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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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解元捷报轰动全城,拜帖如雪片般飞来。然而工部郑侍郎府中,一场针对林牧的“阳谋”,正在冠冕堂皇的幌子下展开。同时,北疆传来更糟糕的消息……

第二十九章 宴无好宴

解元捷报如风一般传遍汴京。

接下来的几日,城外小筑的门槛几乎被踏破。先是府学教谕、县学训导带着衙役,敲锣打鼓送来捷报文书和一套崭新的举人襕衫、方巾;紧接着,街坊邻里、附近商铺掌柜,乃至一些素无往来的“体面人”,都提着礼物登门道贺。小院整日人声鼎沸,道喜声、恭维声不绝于耳。

周氏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来,又被这泼天的喜气包围,有些手足无措。她一辈子谨小慎微,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只能强撑着笑脸,让王大兄弟帮忙招呼,自己则不断烧水沏茶,忙得脚不沾地。

林牧不得不打起精神,一一应对。来者多是善意,或真心钦佩,或混个脸熟,他皆以礼相待,不卑不亢。礼物则尽量婉拒,实在推不掉的,便记下人情,日后再还。

张掌柜帮着张罗,私下却提醒:“林解元,树大招风。有些人未必是真心贺喜,不过是见你前程远大,提前烧冷灶。还有些……”他压低声音,“怕是来探虚实的。昨日那事,虽被压下去,但难保没有后手。”

林牧点头:“我明白。”

果然,第三日,一份与众不同的拜帖送到了小筑。

拜帖是洒金朱红笺,封面写着“恭贺林解元高中”,落款是“工部右侍郎郑 顿首”。帖子措辞极其客气,先是盛赞林牧“少年英才,文章华国”,又言“闻解元于军械边防颇有卓见,老夫心向往之”,最后邀请林牧“拨冗光临寒舍小酌,以慰渴慕”。

送帖的是个青衣小帽、神态恭敬的管家,言道:“我家老爷说了,林解元新科高中,本当亲来道贺,奈何公务缠身,恐扰了府上清净。特备薄宴,聊表心意。时间就定在明日晚间,万望赏光。”说罢,奉上一只锦盒,里面是一方上好的端砚,并两支湖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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