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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放榜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林牧卷入工部侍郎的视线。而“快活林”赌坊的地下密室中,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二十八章 榜下惊魂

乡试放榜定在九月二十。

这近一个月的等待,比备考时更加煎熬。天气渐凉,槐树叶落了大半,露出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周氏嘴上不说,却明显瘦了一圈,眼下的青黑遮也遮不住。她依旧每日变着法子做吃食,但常常在灶前愣神,锅里的菜烧糊了才惊觉。

林牧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便刻意调整作息。除了温书,他多了些时间陪母亲说话,帮陈大福换药,甚至跟着王大去市集采买。他想用日常的烟火气,驱散那份焦灼。

张掌柜每隔几日便来一趟,带来些外间的消息:朝堂上关于北疆战和的争吵渐渐平息,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暂且维持现状,增兵戍守,但不大举反攻;东南清查仍在继续,赵岩又锁拿了几个州府官员,京城某些府邸闭门谢客的日子越来越长。

“还有一事,”张掌柜压低声音,“工部郑侍郎那边,最近动作频频。他有个侄子在兵部武库司,前些日子突然调任北疆军需督办,明升暗降,据说气得郑侍郎砸了一套官窑茶具。”

林牧心中微动。郑侍郎是主和派的中坚,与东南钱侍郎往来密切。他侄子的调动,是否与赵岩的清查有关?或是朝中其他势力的敲打?

“另外,‘快活林’赌坊,”张掌柜声音更低,“表面安静,但后巷夜里常有不寻常的车马进出。胡管事传话说,赌坊后院挖了地窖,深更半夜有铁器搬运的声响,像是在囤积什么东西。”

铁器?林牧皱眉。赌坊囤铁做什么?私铸兵器?还是……他想起陈大福说的,那些堆在仓库里“备损”生锈的军械。难道,有人胆大到倒卖军械?

这念头让他背脊发凉。若真如此,牵扯出的将是塌天大案。

“掌柜的,这些事,咱们心里有数就好。”林牧沉吟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放榜。其他的,静观其变。”

张掌柜点头:“是这个理。林相公且宽心,吉人自有天相。”

话虽如此,林牧心中的弦却绷得更紧了。他隐约感觉,放榜之日,恐怕不会平静。

九月十九,放榜前夜。晚饭后,周氏将林牧叫到屋里,从箱底取出一个红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支半旧的狼毫笔,笔杆磨得发亮。

“这是你爹当年考秀才时用的笔。”周氏摩挲着笔杆,眼圈微红,“他没那个福分,用了两回就病了,后来……娘一直留着。明日放榜,你带上它,也算……也算你爹在看着。”

林牧接过笔,触手温润。他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那个寒窗苦读却英年早逝的秀才,心中涌起难言的滋味。“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争气。”

周氏用力点头,眼泪终究没忍住,滴在红布上,洇开一小团深色。

这一夜,林牧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总听见风声、更梆声,还有隐约的、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里来去。四更天时,他索性起身,点亮油灯,看着那支旧笔出神。

窗纸渐渐泛白。鸡鸣声次第响起,新的一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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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放榜日。

天还没亮透,贡院外的照壁前已挤得水泄不通。人潮比院试放榜时多了数倍,除了考生、书童、家人,还有大量看热闹的百姓、兜售零食杂物的小贩,以及……一些穿着寻常、眼神却锐利地扫视人群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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