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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筑,周氏红着眼圈迎上来,上下打量他:“牧儿,没事吧?他们没为难你?”
“没事,娘,只是例行问话。”林牧笑着安抚,“您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
张掌柜和陈大福也围上来,得知虚惊一场,都松了口气。周氏忙道:“饭菜都热着呢,快,先吃饭!压压惊!”
那桌原本为庆祝准备的丰盛菜肴,此刻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林牧大口吃着母亲夹到碗里的红烧肉,心里却想着陆明渊最后那句话。
藏锋。
他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北疆的烽火,东南的清查,京城的暗斗,还有自己这只意外闯入棋局的“寒门棋子”……这盘棋,越来越复杂了。
但无论如何,院试中了,廪生身份到手。下一步,是该为八月的乡试做准备了。
只是不知,这“山雨欲来”的京城,还会不会给他安静备考的时间?
(第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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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北疆惨败的详细邸报终于传到京城,朝堂上炸开了锅。而林牧无意间从陈大福口中,听到了一个关于边军军械质量的、令人震惊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 铁甲锈,人心朽
提学衙门的风波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荡起几圈涟漪后,水面复归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林牧恢复了深居简出的备考生活。每日黎明即起,在院中诵读经义;早饭后便闭门读书,将周文渊、韩庸所赠书籍反复研读;午后小憩片刻,接着练习策论、试帖诗;黄昏则陪着母亲在院中散步,说些家常闲话。
周氏绝口不提那日提学衙门传唤的事,但林牧能感觉到,母亲添了桩心事。她夜里睡得浅了,有时他会听见隔壁母亲起身的细微声响,以及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照旧变着花样做吃食,却会在摆碗筷时忽然愣神,直到林牧唤一声“娘”,她才恍然回神,歉然一笑。
林牧只装作不知,照常读书说笑。他知道,消除母亲忧虑最好的方式,就是表现得一切如常,且越来越好。
七月底,北疆惨败的详细邸报终于如吴敬亭所料,通传各部,并在朝堂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日清晨,张掌柜急匆匆来到小筑,带来从文华斋熟客——一位兵部小吏口中听来的朝会消息。
“吵翻天了!”张掌柜灌了一大口凉茶,抹着汗道,“听说兵部尚书赵老大人当场请罪,自陈‘督饬不力’,要求罢职待勘。可主和派那几位阁老不依,说‘岂止兵部之过’?户部钱粮不继、工部军械粗劣、吏部选将非人……好家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林牧静静听着:“最终如何?”
“还能如何?和稀泥呗。”张掌柜摇头,“皇上斥责了兵部、户部、工部,罚俸的罚俸,申饬的申饬,但一个实职都没动。倒是下令从山西、河北急调五万兵马北上增援,户部拨八十万两犒军——钱从哪儿来?加征‘北饷’!江南清查来的银子还没入库,这边又加税,民间怕是要怨声载道了。”
林牧默然。这套路太熟悉了:战败→问责→罚俸了事→加税征兵→百姓埋单。循环往复,大景朝的“特色”了。
“还有更糟心的,”张掌柜压低声音,“听说赤狄那边放出话来,要咱们割让云内、定襄二州,外加岁币翻倍,才肯退兵。朝中主和之声……又高涨了。”
果然。林牧想起陈大福那句“流程俺都背熟了”。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甚至懒得多换几个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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