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7086" ["articleid"]=> string(7) "637965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991) "
“问询文书,并非强制传唤。”杨文远打断他,“生员林牧乃今岁府试案首,院试在即,正是紧要关头。若确有必要问询,可由本官在此,或于县衙二堂,代为询问,笔录在案,转呈刑部即可。二位以为如何?”
这是明确要保林牧,不给刑部直接带人的机会。两位书吏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没料到杨文远会突然出现,且态度如此强硬。对方是本地父母官,又占着理,他们不敢硬顶。
“这个……杨大人,此事乃刑部上官交代……”
“上官若怪罪,自有本官一力承担。”杨文远语气不容置疑,“或者,二位可回去请示,拿了正式传票并知会文书再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位书吏知道今日是带不走人了,只得悻悻道:“既然杨大人如此说,那……那下官等便先回去复命。” 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杨文远看着他们离去,这才转身,目光落在林牧身上,依旧严肃:“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林牧连忙深揖:“学生实在不知。方才那两位差爷所言漕运西仓案,学生只是年前在那里做过几天临工,绝无其他牵连。多谢大人解围!”
杨文远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道:“刘谨言死前,可曾与你有过密谈?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
林牧心中一震,但面上不露分毫,坦然道:“回大人,刘老爷与学生仅有数面之缘,因家父旧事,他对学生略有照拂,让学生誊抄过旧账册,除此之外,并无密谈,更未给过学生任何东西。此事张掌柜及当时同在仓房的工匠皆可作证。”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事实上,刘谨言确实只给了他去见周文渊的名帖,并未给过什么实物证据(账册抄本是通过周文渊递交的)。
杨文远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也没再追问,只道:“近来朝局纷扰,东南或将有大事。你既已崭露头角,难免被各方注目。谨言慎行,专心科考,方是正途。莫要辜负了你这身才学。” 说完,也不多留,带着衙役转身离去。
张掌柜这才敢凑上来,抹了把冷汗:“好险!幸亏杨大人来得及时!林牧,这分明是有人想构陷于你!会不会是李家?还是……”
林牧摇摇头:“未必是李家有这么大能量驱动刑部。或许……是漕运案背后的人,听到些什么风声,想试探我,或者干脆把我这个可能知情的小人物提前‘清理’掉。” 他想起了赵岩的南下,想起了周文渊的暗示。自己这篇“清源塞漏”的策论,或许真的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经,让他们感到了不安,因而想提前敲打,甚至扼杀。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张掌柜忧心忡忡。
“杨大人今日出面,暂时挡了回去。对方知道我有官面庇护,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明目张胆地用这种手段。”林牧分析道,“但暗地里的监视、流言、乃至其他阴损招数,恐怕不会少。掌柜的,近期店里的账目、往来、印制内容,务必加倍小心,不能有任何差错。我也会尽量减少外出,即便外出,也会告知您去向。”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我想将母亲从清溪县接来汴京。”
张掌柜一愣:“接来汴京?这……如今这局面,接来会不会更危险?而且,接来住在何处?”
“正因局面复杂,母亲独自在清溪,我更加不放心。”林牧沉声道,“接来汴京,纵然有风险,但在我身边,总好过千里之外,万一有事,鞭长莫及。住处……我前些时日在城外置办了一处小宅,本是为不时之需,现在正好可以收拾出来,让母亲和陈伯暂时居住,那里相对僻静,也安全些。” 他指的正是托陈大福购置的那处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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