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6980" ["articleid"]=> string(7) "637965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5822) "
蒋悠悠哭的梨花带雨,煞是可怜。
“厉年哥,我不知道姐姐用了什么方法才换了婚约,我那时候刚回蒋家,什么都不懂,也不敢争……”
话音未落,便被傅厉年长臂揽入怀中。
“别哭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越过她的头顶,落在了茶几上那份被她放下的孕检报告上。
“上去休息一下,我让厨房煲点补汤给你,嗯?”
蒋悠悠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由着他抱着自己上楼,心中暗自窃喜。
果然,兵行险招,她这一步棋没走错。
傅厉年陪着她在卧室休息了会,这才因为公司的事离开。
就在他准备去书房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楼下的茶几。
蒋悠悠上楼的时候没把报告带上去,此刻扔在桌上放着。
这样重要的东西,傅厉年本来是打算下楼替她收起来的。
但,他拿起报告的那一刻,目光却定格在了某处。
市仁爱私立医院。
傅厉年的脚步顿住了。
仁爱私立医院。
蒋悠悠一向对那家医院的医疗水平和环境颇有微词,她惯常做检查和调理身体去的是另一家更顶级的私立机构,今天怎么会突然去了仁爱?
疑窦如同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头。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用指尖摩挲着纸张。
明明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他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蒋悠悠依偎着他时,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气息。
孕妇怀孕初期都对气味敏感,蒋悠悠为什么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看着手中的这份报告,压了压眉眼,什么都没做,只是将报告重新折好,放回原位。
他回到书房,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秘书的号码。
“给我,查两件事。第一,蒋悠悠今天在仁爱私立医院的全部就诊记录,我要原始档案,包括监控。第二,查她最近一周的所有行踪、通讯记录和资金往来,特别是与医疗相关的人员之间的。”
挂断电话,傅厉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黑暗中,许多被他刻意遗忘或忽视的、关于蒋思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公司应酬多,他多是早出晚归。
即便是身处他这个位置,喝酒也是难免的事情。深夜每每喝到胃痛回别墅,蒋思颜都会为他端来一碗红汤面,还有醒酒汤。
他当时觉得味道不错,也就默许了蒋思颜的行为,只不过偶尔心情不好,还要对着厨房忙碌的她冷嘲热讽几句。
当时蒋思颜只是垂着头在他旁边听着,没有丝毫反应,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而他也只当这一切视为她“替身”身份该有的讨好和卑微,现在想来……
傅厉年突然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些汹涌而来的记忆和随之带来的心脏刺痛感。
现在想来,蒋思颜那时的沉默不语哪里是心虚或讨好?那分明是一种隐忍退让。
一个能十年如一日待他温柔、体贴,甚至连离婚时都放弃巨额财产毫不留恋的人,真的会像蒋悠悠描述的那样,处心积虑去抢夺妹妹的婚约,甚至离婚后还要找个“替身”前男友来故意刺激他吗?
那些深夜端上桌的红汤面,书桌上悄然出现的资料,床头永远温度刚好的水。
如果自己看到的蒋思颜是真实的,那么……蒋悠悠就在说谎。
如果她连“抢婚约”这样严重的事情都敢编造,那么,手中这份突如其来的“孕检报告”的可信度便低到可怜。
傅厉年猛地放下手臂,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被冰冷的锐利取代。
他需要尽快确认这份报告的真实性。
几个小时后,加密邮件提示音响起。
傅厉年几乎是立刻点开。
里面的内容写的再清楚详细不过。
蒋悠悠今天并没有在医院出现过,倒是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与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有过短暂会面,还从他的手里拿到过一个牛皮纸袋。
而经过调查,那个男人就是仁爱私立医院的妇产科医生。
另外一封邮件是对蒋悠悠账户资金的调取记录。
就在今天下午,蒋悠悠用自己名下的一个账户向那个男人转账五十万元。
铁证如山。
所谓的怀孕,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傅厉年死死盯着屏幕,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但比怒意更汹涌的,是铺天盖地的悔恨和厌恶。
他被耍了!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封加密邮件抵达。
邮件里详细还原了当年婚约的真相。
当年,傅老爷子看中的、并且亲自选定的孙媳妇人选,自始至终都是蒋思颜,与所谓的身份毫无关系。
自始至终,老爷子欣赏的是她本人的能力与气度。而蒋思颜之所以会同意这场毫无感情基础的联姻,是因为多年前,傅老爷子曾在她遭遇严重意外时伸出援手,救过她的命。
她是为了报这份救命之恩,才在老爷子提出希望她嫁给傅厉年、帮忙“约束”一下他时,选择了答应。
原来她嫁给他,只是为了偿还爷爷的恩情。
难怪在家宴上,她会对爷爷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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