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6794" ["articleid"]=> string(7) "637962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4172) "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高考恢复,等到知识分子重新被重视。”陆知行眼神坚定,“到时候,我带着这些资料和样本去北京,去地质大学,为我父亲正名。”
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承诺,也是一个科学家对科学的坚守。
林春芽被深深触动了。
“我能做什么?”她问。
“帮我保管这些资料。”陆知行把铁盒子推到她面前,“放在你这里,比放在我那儿安全。知青点人多眼杂,容易出事。”
“可是……”
“春芽,你救过我的命,我信你。”陆知行握住她的手,“而且,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想改变命运,都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他的手很暖,手心有薄茧,是长期劳动留下的。
林春芽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保管。”
铁盒子被林春芽藏在守林屋的墙缝里,用石头堵好。陆知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和她一起下山。
路上,两人商量应对当前困境的办法。
“推荐大学的事,你先拖着。”陆知行说,“就说要考虑考虑,需要时间。拖到正月十五以后,王干事那边可能会松口。”
“可是工作的事……”
“工作不会丢。”陆知行肯定地说,“你是考试选上的记分员,工作认真,账目清楚。王干事虽然是领导,但也不能无缘无故撤你的职。他要是敢,你就去找公社书记反映情况。”
“公社书记会管吗?”
“会。”陆知行说,“我这次回北京,打听到一些消息。中央现在强调拨乱反正,重视基层工作。像你这样有文化、肯干事的年轻人,正是上面要培养的对象。王干事如果敢打击报复,正好撞枪口上。”
林春芽心里踏实了些。
走到村口,天已经黑了。陆知行停下脚步:“春芽,还有一件事。”
“嗯?”
“关于我们俩。”陆知行看着她,“村里那些闲话,你别在意。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但是……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去跟你家人说清楚。”
林春芽脸一热:“说什么?”
“说我们是在正经学习,说我在帮你备考。”陆知行说,“春芽,我不想你因为我,受那些委屈。”
“我不委屈。”林春芽低下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
“那……就好。”陆知行声音轻柔,“春芽,好好备考。等我从北京回来,我们一起去考大学。”
“你还要去北京?”
“嗯,还要去一趟,办些手续。”陆知行说,“大概一个月后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
“你也是。”
两人在村口分别。
林春芽回到家时,晚饭已经吃过了。王桂芬给她留了饭,在灶上温着。
“春芽,这么晚才回来?”母亲担忧地问。
“去队部对账了。”林春芽说,“妈,以后我晚上可能经常回来晚,你别等我。”
“那怎么行?天黑了不安全。”
“没事,我走大路。”
正屋里传来赵金花的声音:“春芽,你进来。”
林春芽放下碗,去了正屋。
赵金花坐在炕上,脸色比前几天好些:“你大伯说,王干事那边,你再考虑考虑?”
“嗯,我考虑考虑。”林春芽顺着说。
“考虑多久?”
“过了十五吧。”林春芽说,“奶,这是大事,我得想清楚。”
赵金花点点头:“是该想清楚。不过春芽,奶还是那句话,女孩子家,嫁人是正经。那个王志强,条件真不错。”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赵金花摆摆手,“去吧,早点睡。”
从正屋出来,林春芽松了口气。
拖字诀,奏效了。
正月十二,社员大会。
打谷场上挤满了人。队长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三个候选人的材料:林卫东、陈卫国、林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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