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6675" ["articleid"]=> string(7) "637961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6535) "
第二天,苏子轩没下来吃早饭。
我妈端着餐盘上去,十分钟后原封不动端了下来。
“他不吃。”我妈眼睛又红了。
“饿几顿就好了。”我爸冷着脸,“惯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他昨晚在书房抽了一整包烟。
上午,大姐家庭群里@他:“子轩,来公司一趟,我教你看财报。”
苏子轩没回。
二姐:“@苏子轩 来我医院,安排个全面体检。”
还是没回。
小妹:“@苏子轩 二哥,我画展预展,来看吗?”
依旧沉默。
“我去叫他。”我上楼。
敲了三遍门,里面才传来闷闷的声音:“进。”
推开门,苏子轩窝在床上,抱着手机——又在看小说。
“大姐让你去公司。”我说。
“不去。”他盯着屏幕,“肯定又是想糊弄我。”
“二姐让你去体检。”
“不去!想抽我的血给你换肾!”
“小妹画展…”
“不去!肯定画了讽刺我的画!”
“那你打算怎么样?在房间里躲一辈子?”
“不用你管。”他翻了个身,背对我。
“楚家那边,爸约了明天晚上。”我说,
“你要是这态度,不如现在就说清楚——直接断绝关系,省得明天去丢人。”
他猛地坐起来:“你们果然想赶我走!”
“没人想赶你走。”我平静地说,“希望你振作起来。”
“怎么振作?”
“大姐让你看财报,你就去看。二姐让你体检,你就去检。小妹让你看画,你就去看。她们想帮你。”
苏子轩咬嘴唇,不说话。
去公司的路上,苏子轩坐在副驾驶,一直看着窗外。
“小说里,”他突然开口,“大姐都是表面公正,实际偏心的。她会做假账,掏空公司,然后嫁祸给真少爷。”
“你看的到底是商战小说还是宫斗小说?”
“都一样。”他说,“豪门恩怨,不都这样?”
我懒得反驳。
到了公司,大姐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投影仪开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
“坐。”大姐示意。
苏子轩警惕地选了离门最近的位置。
“这是苏氏集团过去五年的财报。”大姐开始讲解,“营收、利润、现金流、负债率…”
她讲得很细,从主营业务收入到投资收益,从固定资产折旧到商誉减值。
十分钟后,苏子轩眼神开始涣散。
二十分钟后,他开始打哈欠。
三十分钟后,他突然拍桌子站起来:“姐!你是不是故意拿假账本来糊弄我?”
会议室安静了。
“啥?”
“小说里都这样!”苏子轩激动道,“大姐做假账掏空公司,最后嫁祸给真少爷!”
“这是德勤出的审计报告!”大姐面无表情。
“什么德勤?你们不能串通吗?”
大姐无语:“我为什么要掏空自家公司?”
“为了把钱转移给假少爷啊!”苏子轩振振有词,“你们感情深嘛!”
大姐深呼吸,合上电脑:“散会。你去后勤部领包打印纸,从基础做起吧。”
苏子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下午,二姐的医院VIP体检中心。
苏子轩躺在MRI机器里,刚进去不到一分钟,突然坐起来:
“不对!这是不是要取我器官的数据?方便以后给假少爷换肾换肝?”
医生愣住了。
监控室里,二姐扶额,拿起话筒:“苏子轩,这台机器扫描费一次八千,乖乖躺下,不然你自己付钱。”
苏子轩悻悻地躺回去。
抽血时,他死死盯着护士:“这血会不会被存起来,等假少爷需要时输给他?”
护士翻白眼:“先生,血库有严格管理。而且输血要配型,不是谁都行。”
“短剧里都直接输的…”
“那是假的。”护士动作麻利地抽完血,“现实里乱输血会死人的。”
体检报告出来:轻度脂肪肝、维生素D缺乏、颈椎反弓。
二姐指着报告:“你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少熬夜看小说,多晒太阳。”
苏子轩盯着报告:“真没有下毒迹象?”
“没有。”二姐说,“但有轻度焦虑症状。我给你开点抗抑郁药?”
“不用!”苏子轩立刻说,“肯定又是想让我吃药变傻!”
二姐也无语了:“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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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妹的画展预展。
画廊里人不多,大多是圈内人。
小妹看见我们,眼睛一亮:“大哥,二哥,这边。”
她带我们走到一幅抽象画前。
画布上是大片的红色和黑色,线条纠缠。
“这幅叫《血缘》,”小妹轻声说,“表达家庭关系的温暖。”
苏子轩眯着眼看了半天:“这红点点…是不是暗示血腥阴谋?这黑线,代表假少爷在暗处操控?”
小妹:“……”
“这是颜料滴溅效果。”她说。
苏子轩又指向另一幅人物肖像画:“这个侧脸是不是假少爷?你把他画这么好看,是不是暗示他才是主角?”
“二哥,这是我导师的肖像。”
一圈逛下来,苏子轩把每幅画都解读成了“阴谋论”。
临别时,小妹送他一幅小画:窗台上一盆绿植,阳光洒在上面。
“送你的,”小妹说,“《归家》。”
苏子轩充满警惕的接过,最终说道:“谢谢。”
---
晚上回到家,苏子轩更新了朋友圈。
只有一张照片:小妹送的那幅小画《归家》,摆在床头柜上。
我给他点了个赞。
两分钟后,他私信我:“你点赞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画很好看。”
“你…不觉得她在画里下了咒?”
我:“子轩,那是油画颜料,不是朱砂。”
他没再回。
但半小时后,我下楼倒水,听见他房间里有动静——偷偷摸摸的,像在翻找什么。
我站在门口听了会儿,听见他小声嘀咕:“怎么没有…窃听器呢…”
他在找小妹画框里藏的“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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