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未授权访问。启动防御协议。”
雷克的身体突然爆发更强的电流，李蛆被弹开，摔在屋顶边缘。他的手臂被电得焦黑，银色纹路在努力修复，但速度很慢。
雷克走过来，眼睛里的紫色光芒冰冷无情：“目标抵抗等级提升。切换至清除模式。”
清除模式——系统放弃了活捉，决定杀死他。
雷克举起双手，手套上的能量聚集，形成一个球形的电浆体。
这一击如果命中，足以融化钢铁。
李蛆没有退路。
他站起来，银色纹路全开，准备硬接这一击。但他知道，以现在的状态，接不住。
就在电浆体即将发射的瞬间，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哥哥！”
一个小女孩冲上屋顶，是之前李蛆救下的小月。她不顾危险，跑向雷克。
雷克的动作僵住了。
他眼中的紫色光芒剧烈闪烁，表情在机械和人性之间挣扎。
“哥哥，是我啊，小月！”女孩哭着说，“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你说过的……”
雷克的妹妹。
小月就是雷克的妹妹。
系统没有撒谎，他们真的找到了她，而且一直在控制她，作为威胁雷克的筹码。
“小……月……”雷克的声音变回了自己，颤抖着，“你怎么……在这里……”
“老奶奶带我来的……她说你在这里有危险……”小月想靠近，但被李蛆拦住。
“别过去，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
雷克看着小月，又看着自己手中的电浆体，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我……做了什么……我差点杀了李蛆……我煽动了那么多人去送死……”
“不是你的错。”李蛆说，“是系统。”
“但我的手沾满了血。”雷克看着自己的手套，突然做了决定，“李蛆，带小月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你想做什么？”
“赎罪。”雷克说，然后转身，冲向屋顶边缘。他没有跳下去，而是对着下面的战场，用扩音器大喊：
“所有人听着！这是陷阱！系统在引诱你们！快撤退！保存实力！”
下面的平民愣住了，系统的士兵也愣住了。
雷克继续喊：“我是系统的棋子！我被控制了！不要相信我！快走！”
系统的指挥频道里传来愤怒的命令：“立即沉默目标！”
几个狙击手同时瞄准雷克。
李蛆看到了狙击镜的反光，扑向雷克：“小心！”
但雷克推开了他。
子弹命中雷克的胸口，三发，穿透了心脏和肺部。他踉跄后退，血从嘴里涌出。
“哥哥！”小月尖叫。
雷克倒在地上，李蛆冲过去扶住他。
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对……不起……”雷克看着李蛆，眼中的紫色光芒在消退，“我……背叛了你……”
“别说话，保存体力，我带你……”
“没用了……”雷克摇头，握住李蛆的手，“带小月走……照顾好她……还有……小雨……她在……”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李蛆凑近听。
“墙门……控制室……地下……三层……密码……749……”
话没说完，雷克的手垂了下去。
眼睛还睁着，但已经没了光彩。
……
李蛆轻轻合上他的眼睛。
这个从废土一起走来的壮汉，这个曾经发誓要记住所有人的同伴，死在了系统的控制下，死在了自己妹妹面前。
远处，系统的士兵正在向这里集结。下面的平民开始溃散，但很多人已经被射杀。
老妇人倒在血泊中，还在向小月招手，让她快跑。
李蛆抱起小月，最后看了一眼雷克的尸体。
没有时间哀悼，没有时间埋葬。
他需要活下去，需要完成雷克的遗愿。
他冲向屋顶的另一侧，那里有一根排水管通向下方的巷子。
他抱着小月滑下，落地后迅速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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