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骗你。”李蛆说，“系统不会放过任何知道太多的人。”
“我知道！”雷克突然提高音量，“我知道他们在骗我！我知道我妹妹可能已经死了！但我能怎么办？赌吗？赌我妹妹的死活？”
他的眼睛里的紫色光芒剧烈闪烁，像是在对抗什么：“他们在我大脑里植入了东西……我控制不了自己……有时候我会突然失去意识，醒来时发现做了可怕的事……李蛆，我杀了人……杀了那些相信我的人……”
李蛆明白了。
系统用的不是简单的控制，而是更恶毒的手段——他们保留了雷克的意识，让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无法反抗。
这是一种精神折磨，比直接控制更残忍。
“我可以帮你。”李蛆说，“我有办法取出植入物，或者至少……”
“没用的。”雷克苦笑，“植入物连接着我的脑干，强行取出我会死。而且……”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不是植入物的效果，是药物。他们给我注射了某种东西，改变了我。我现在……不完全是自己了。”
他抬起手，看着手套：“这双手套能释放高压电流，是系统给我的‘礼物’。他们说，只要我用它抓住你，我妹妹就能自由。”
“你想抓我？”李蛆问，身体进入战斗状态。
“我不想。”雷克说，眼泪从眼眶滑落，混合着眼中的紫色微光，变成诡异的颜色，“但我控制不了……它要来了……李蛆，快跑……”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脸上的表情在挣扎和麻木之间切换。几秒钟后，挣扎停止，雷克的表情彻底变得空洞，眼神里的紫色光芒稳定下来。
“目标接触确认。”他用机械的语调说，“执行捕获指令。”
雷克扑了上来，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李蛆侧身避开，雷克的手套擦过他的手臂，电火花闪烁，即使没有直接接触，也让他感到一阵麻痹。
改造不止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系统增强了雷克的能力。
李蛆后退，不想伤害雷克。
但雷克没有留情，攻击连绵不绝，每一击都瞄准要害。手套释放的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形成一张危险的电网。
“雷克！醒醒！”李蛆试图呼唤他的意识。
“雷克已经死了。”那个机械的声音说，“我是工具，代号‘雷霆’，奉命清除或捕获目标李蛆。”
李蛆躲过一记重拳，拳头砸在屋顶的水箱上，铁皮凹陷，水涌出。力量也增强了。
他需要制服雷克，但不能杀他。
这比杀死一个敌人难得多。
李蛆开始反击，但控制着力道。
他试图击打雷克的后颈，让他昏迷，但雷克的防御很严密，而且似乎预判了他的动作——系统可能分析过他的战斗数据，给了雷克应对策略。
更糟糕的是，下面的战斗声越来越近。系统的士兵正在清剿那些被煽动的平民，很快会包围这里。
李蛆决定冒险。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雷克的手套抓住他的肩膀。高压电流瞬间涌入身体，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肌肉痉挛。但他强忍着，用另一只手按在雷克的额头。
不是物理攻击，是精神入侵。
他进入雷克的意识。
那里一片混乱：雷克的自我意识被压制在角落，像囚徒一样被困住；控制他的是一个冰冷的程序，不断重复着捕获指令；更深层，还有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妹妹的笑脸，废土的战斗，对自由的渴望……
李蛆找到了那个植入物——一个微小的银色装置，嵌在大脑深处，伸出无数细丝连接着神经。他试图用精神力摧毁它，但装置有保护机制，反弹了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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