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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残片太小,信息有限,破译进展缓慢。但程如意根据经验推测,这种密码很可能是一种“坐标式”替换密码,即用(天干,地支)作为坐标,指向一个特定的含义(可能是文字、指令、人名、地点代号等)。而图形符号,或许是二级加密或分类标识。

她将这个猜想告知沈牧,建议他们尽可能搜集更多该组织的通信实物(纸条、布料标记、器物刻痕等),寻找带有类似干支坐标和图形符号的样本,样本越多,交叉比对破译的可能性越大。

做完这些,窗外的天色已经再次放亮。程如意揉着酸涩无比的眼睛,看着白板上那幅被她标注得五彩斑斓的组织图,和旁边写满推测的密码分析草稿,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已经过热报警。

沈牧和周延如获至宝,立刻组织人手,一面根据程如意梳理出的组织脉络调整追查方向(重点监控“行商”薄弱节点,尝试反向渗透;加强封锁可能的关键矿脉通道;搜捕与“灰雀”相关的所有人员),一面动用所有情报网络,全力搜寻可能存在的密码通信样本。

而程如意,在连续超负荷运转数十小时后,终于被沈牧以“不能倒在工作岗位上”为由,“勒令”回撷芳居休息两个时辰。

她几乎是飘着回到自己房间的,一头栽倒在床上,连温泉都顾不上泡,瞬间陷入黑沉无梦的睡眠。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轻微的、持续的窸窣声和低语声吵醒。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她迷迷糊糊以为是春桃在收拾东西,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春桃……别吵……我再睡会儿……”

那窸窣声停了停,随即,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干涩、却带着程如意刻入骨髓的熟悉冷感的嗓音,在她床边不远处的桌边,幽幽响起:

“……睡得……倒香。”

程如意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晨曦微光中,只见她房间的圆桌旁,不知何时被人搬来了一张铺着厚厚软垫的宽大扶手椅。椅上,靠着一个人。

那人披着一件厚重的玄色大氅,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窝深陷,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眼睛,已经睁开,虽然不复往日冰潭般的锐利清澈,显得有些涣散和疲惫,却实实在在地……睁开了。

他就那么斜靠在椅中,腿上盖着薄毯,目光淡淡地落在刚刚惊醒、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还带着一脸睡痕的程如意身上。

靖王萧景珩。

他醒了。

程如意张大了嘴,脑子里一片空白。

“殿、殿下……您……您怎么在这儿?”她舌头打结,下意识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些。不对,这是她的房间!他一个重伤垂危的病人,怎么会跑到她房间里来坐着?!

萧景珩似乎连转动脖颈都费力,只是眼珠微微动了动,瞥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程如意睡前随手放下的几张关于密码分析的草稿纸,还有她墙上贴着的一幅自己画的、用于放松的“抽象情绪波动图”。

“沈牧说……”他声音低弱断续,每说几个字就要轻轻喘口气,“你把本王……当项目……在管。”

程如意:“……” 沈牧你这个大嘴巴!都汇报了什么啊!

“画得……不错。”萧景珩的目光又移回程如意脸上,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情绪,却让程如意莫名心虚,“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气,然后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醒来的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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