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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整个别院如同一架精密而高效的机器,开始围绕一个核心目标疯狂运转。

程如意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完。她只是个提供“不同视角”的顾问,真正的执行和决断,是沈牧、周延和那些专业人士的事。

她默默地退出内室,退出沧浪阁。外面的天空更加阴沉,雷声隐隐滚动。

她走回撷芳居的路上,那些玄甲侍卫依旧肃立,但看她的眼神,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审视,多了些复杂难明的意味。

回到自己的小院,关上门,程如意才感到一阵虚脱般的乏力,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她做到了。提供了她的“看法”。虽然不知道是否正确,是否有用。

但至少,她没有在关键时刻退缩。

她走到桌边,拿起一根炭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拉着。

画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简笔小人,周围环绕着各种问号和抽象的毒液符号。

然后又画了一个站在床边、一脸茫然的火柴人,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灯泡,灯泡里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和猜想气泡。

看着自己的涂鸦,程如意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老板生命垂危。

她的“高级咸鱼”生活,赖以生存的保障和甲方,悬于一线。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十章·完

程如意提出的“彻底剖析毒素”和“精细化环境监护”两大方向,像两道撕裂混沌的光,为焦头烂额的救治团队劈开了新的思路。尽管太医们对其中某些“离经叛道”的说法(比如“打破毒素平衡”)仍持保留甚至反对态度,但沈牧和周延展现出了惊人的执行力与魄力。

在靖王生死攸关的威压下,一切繁文缛节和门户之见被强行打破。京城最顶尖的几位毒理圣手、药理大家,连同大理寺和刑部经验最丰富的数名老仵作,被以最快速度“请”到了枕泉别院。所谓“请”,过程未必温和——据说有位致仕多年的老太医是被周延亲自带着亲卫从自家祠堂的密室“劝”出来的,还有位脾气古怪、隐居山野的用毒高手,是被一队玄甲卫士连夜“护送”而至,脸上还沾着山间的露水和不忿。

沧浪阁旁的“听涛轩”被临时辟为“毒理分析指挥部”。程如意作为“思路提供者”和“特殊观察员”,也被沈牧客气而坚决地“邀请”与会旁听。她本想推拒,说自己能说的已经说了,但看到沈牧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恳切(或者说,不容拒绝的强势),再想到自己那份聘书上“年俸”和“安全保障”的条款,她默默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听涛轩内,气氛凝重而怪异。长条案几上,依次摆着:那支行刺的残损弩箭(箭头崩碎,箭杆带有特殊纹路)、从萧景珩伤口清理出的凝血块和腐肉组织样本(用玉钵盛放)、从锦被上刮取的深褐色污渍粉末、以及刺客尸体上搜出的几样零碎物品(一个空的小皮囊,几块不同颜色的矿石碎块,一张画着怪异符号的羊皮碎片)。

围着案几的,一边是几位须发皆白、身穿官服或儒衫的老者,个个面色肃穆,眼神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权威感和学术上的自负;另一边则是几位肤色黝黑、手指粗壮、沉默寡言的老仵作,他们更关注实物细节,不时拿起物品凑近细看,甚至闻嗅舔舐(极微量),动作熟练却透着市井的粗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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