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5630" ["articleid"]=> string(7) "637950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50章" ["content"]=> string(3605) "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她用力闭了闭眼。铺子还在,食肆还在筹备。这是她仅有的、能抓住的东西了。哪怕只是玩具,她也必须把这玩具抓在手里,让它尽可能变得更有价值。至少……能赚钱,能让她在心理上,不那么一无所有。

“伺候我梳洗。”她睁开眼,对三月说,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死寂得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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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内,谢云深看着对面明显神思不属、眼下带着倦色的沈青瓷,手中的白玉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夫人近日,似乎颇为劳神。”他开口,声音温润如常,目光却清透地落在她脸上,“可是筹备食肆之事太过繁杂?若有难处,不必急于一时。”

沈青瓷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她这几日确实“累”,但更多的是心累。萧玦不再满足于半夜翻窗,他甚至开始用更直接、更不容拒绝的方式“召唤”她。有时是一顶看似普通、内里却极尽奢华隐蔽的马车悄然停在清音阁附近,有时是通过陈伯递来一句语焉不详的口信。她不能不去,也不敢不去。每一次与他独处,都像一场无声的煎熬。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暴戾地强迫,只是用那种深邃得令人心寒的目光看着她,问些无关痛痒的话,或是让她陪着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但那种无处不在的掌控感和压迫感,却比以往任何一次亲密接触,都更让她喘不过气。

“没什么,只是昨夜没睡好。”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的情绪,将话题引回食肆的装修图纸上,“国师请看,这处雅间的布局,我想做些许调整……”

谢云深没有追问,只是顺着她的话题讨论下去。但他的目光,却几不可察地在她纤细脖颈一侧掠过——那里有一处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痕,像是被用力握过手腕后留下的指印,被衣领遮了大半,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执棋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又是萧玦。

谢云深垂下眼帘,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他想起那夜雨中她温暖的怀抱,想起她谈及美食时发亮的眼睛,想起她小心翼翼却又充满期待地规划着未来的模样。

这样一个鲜活明亮、努力想在这陌生世间找到自己位置的人,不该被如此对待。

一股极其陌生的情绪,在他素来平静的心湖中悄然滋生。不是悲悯,不是责任,而是一种更接近……不悦,甚至是怒意。

但他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离开时,将一瓶新调制的、有宁神安眠之效的香露递给她。

“夜间燃此香,或有助安枕。”

沈青瓷接过,低声道谢。转身离去时,背影单薄而僵硬。

谢云深站在观星台的高处,望着她的轿辇远去,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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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沈青瓷感觉自己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都会断裂。白天强打精神与谢云深商讨食肆细节,应对铺子琐事;夜晚则要面对萧玦那种令人窒息的无形折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扯成两半。

这天下午,在观星台核对完食肆最后一批器皿的图样后,沈青瓷没有立刻离开。她屏退了三月,独自留在了观星阁内。

窗外暮色四合,天际最后一缕霞光即将被黑暗吞噬。

谢云深察觉到她的异常,挥退了童子,阁内只剩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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