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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影心头一凛:“是。”
“另外,”萧玦站起身,走向门口,背影挺拔孤直,却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量,“加派人手,盯住观星台外围。一只苍蝇飞进去,我都要知道公母。还有……查清楚,谢云深最近,除了观星,还见了什么人,卜了什么卦。”
“属下明白。”
萧玦不再言语,大步离去,玄色衣袍融入浓重夜色。
他不能明着抢。
但他可以等,可以布网,可以清除所有障碍。
天女的名头是枷锁,但也是保护伞。只要她还在大雍,还在皇兄的名义下,他就还有机会。
至于谢云深……
萧玦望向皇宫深处那隐约可见的、高耸的观星台轮廓,眸色幽暗如深渊。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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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偏殿。
沈青瓷并不知道靖渊王府中发生的一切。她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辗转难眠。窗外星空低垂,仿佛触手可及,却更显寂寥。
谢云深派人送来了安神的香和舒缓的汤药,体贴周全,却始终保持着那种令人安心的距离。
她想起他说的“星坠之危”,想起他那种超然物外的悲悯。这里很安全,却也太清冷,太……不像人间。
而那个本该出现的、暴戾却炽热的男人,始终没有来。
甚至连一句询问都没有。
她本该庆幸,庆幸终于暂时摆脱了他那令人窒息的掌控和危险的吸引。
可心底某个角落,却莫名空了一块,泛着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和……委屈。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却不知,两股强大而隐秘的力量,正以她为中心,悄然铺开,无声角力。
观星台的日子,和沈青瓷预想中的清冷枯寂截然不同。
谢云深这位国师,似乎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发挥到了某种极致。每日膳食并不奢华铺张,却样样精巧别致,许多食材连沈青瓷都未曾见过。清晨是温润滋补的雪蛤燕窝粥,午膳是四时鲜蔬搭配得恰到好处的八珍小碟,晚膳则常有从宫外快马送入的、带着山野清气的时令野味,连餐后点心都日日不重样,或酥或糯,或清甜或微苦,总能给人惊喜。
起初沈青瓷还端着“客人”的矜持,浅尝辄止。但第三天,当一碗琥珀色的、散发着桂花与酒酿醇香、里面沉着软糯小圆子的甜汤端到她面前时,她眼睛瞬间亮了。
“这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侍立一旁的白衣童子恭敬答道:“回夫人,这是国师吩咐厨房试做的‘醪糟珍珠盏’,用的是江南新贡的糯米和秋后第一茬金桂。”
沈青瓷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温润甜香瞬间在舌尖化开,那恰到好处的酒酿酸意和桂花的馥郁,让她几乎喟叹出声——这味道,竟有几分像记忆里外婆做的酒酿圆子。
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正慢条斯理用着一盏清茶的谢云深。他似乎对食物并无太大热情,每样只略动几筷,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般的品鉴?
“国师似乎……很注重口腹之欲?”她试探着问。
谢云深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她因美食而微微发亮的眼眸上,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人生天地间,五感六觉,皆是修行。味觉亦是感知世界的一道门。食物若只得饱腹,岂非辜负了天地造化、四时馈赠?”他顿了顿,语气微缓,“况且,观星台清寂,若连三餐都乏味,未免太过无趣。”
这话说得通透又有点……凡人的烟火气。沈青瓷忽然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国师,似乎也并非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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