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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定。”
一个清越平和的字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杀机,响在每个人耳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
五名刺客前冲的势头陡然一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却致命的迟滞。他们眼中同时闪过惊骇。
下一瞬,一道素白的身影,如同月华流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沈青瓷与刺客之间。
来人长身玉立,仅着常服,外罩一件素白广袖长袍,墨发以一根简单的乌木簪束起一部分,其余披散肩后。面容清俊,眉目疏朗,气质温润如玉,此刻却透着一种渊渟岳峙般的沉静。正是当朝国师,谢云深。
他甚至没有看那五名刺客,只是微微侧身,将沈青瓷完全挡在身后,袖袍随意一拂。
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金铁交鸣。
五名刺客却如遭重击,闷哼声中齐齐倒飞出去,手中淬毒利刃脱手,叮叮当当落了一地。他们摔在地上,想要挣扎爬起,却发现自己浑身内力滞涩,竟提不起半分力气,眼中顿时被惊恐填满。
谢云深这才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五人,最后落在其中那个假冒的侍卫长脸上,声音依旧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宫中侍卫,虎口茧应在右。你等左手茧厚而匀,是长期使用制式军弩所致。北狄‘影刹’营的死士规矩,行动前于舌下藏毒。此刻毒囊已破,为何还未死?”
那“侍卫长”脸色惨白,嘴角果然溢出一缕黑血,却强撑着狞笑:“国师……好眼力。但……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天女……必须死……”
话音未落,他眼中最后一丝光彩涣散,头一歪,气绝身亡。其余四人也几乎同时嘴角溢血,顷刻毙命。
竟是早已服下延迟发作的剧毒,一旦被擒或任务失败,即刻自尽!
沈青瓷扶着吓得几乎瘫软的三月,怔怔地看着满地尸体,又看向挡在她身前那道素白挺直的背影,心脏仍在狂跳,冷汗早已浸湿后背。
谢云深转过身,看向她。烛光映照下,他眼中并无劫后余生的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一丝极淡的、近乎悲悯的柔和。
“嘉宁夫人受惊了。”他微微颔首,“此地已污秽不堪,不宜久留。若不嫌弃,可暂移步观星台。”
他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沈青瓷惊魂未定,却也知此地凶险,缓缓点头:“多谢……国师救命之恩。”
谢云深不再多言,示意惊魂甫定的宫女扶好三月,自己则引着沈青瓷,从容步出这弥漫着血腥气的屋子。自始至终,他没有去碰触沈青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与尊重。
院外,被方才谢云深那一声“定”字惊动的大队侍卫这才匆匆赶到,看到院内横七竖八的侍卫尸体和屋内情形,无不骇然色变。
谢云深只淡淡道:“清理干净。彻查今夜所有当值、换防之人。陛下那里,我自会禀明。”
“是!谨遵国师法旨!”侍卫统领慌忙跪倒。
观星台位于皇宫西北角,地势较高,独立于后宫建筑群,环境清幽。将沈青瓷安置在一处洁净雅致的偏殿后,谢云深并未久留,只吩咐侍女好生照料,便欲离开。
“国师。”沈青瓷叫住他,声音还有些微哑,“他们……为何要杀我?就因为那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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