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35504" ["articleid"]=> string(7) "637950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5章" ["content"]=> string(3806) "

三月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家夫人明明气质清冷如枝头薄雪,可偶尔流转的眼波,却像雪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带着惊心动魄的、不自知的诱惑力。

“夫人,歇会儿吧。”三月轻声唤道。

沈青瓷抬起头,眼中的专注瞬间化开,漾起一点暖意。她搁下笔,唇角很自然地弯起一个娇俏的弧度:“三月你来啦,正好,帮我看看这个花样。”

她本是活泼爱撒娇的性子,只是被一连串变故冻住了。如今与三月十六日渐亲近,那层冰壳便悄然融化,露出底下原本的柔软模样。说话时会不自觉地拖长尾音,开心时会眼睛弯弯,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指尖绕着发梢——这些小动作,都在昭示着那个娇憨本真的沈青瓷正在回归。

只是,那清冷的外壳仍在。那是经历生死、囚禁、被迫承欢后,烙印在骨子里的自我保护。于是便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气质——清冷疏离的轮廓,包裹着娇憨柔软的芯子,而眼眸深处,又因那场被迫的初夜,沉淀下一丝挥之不去的、混合着惊惧与微妙变化的朦胧媚意。

三月凑过去看纸上的图样,是一些从未见过的、线条简洁却别致的花纹。“夫人画的真好看,这是要绣在帕子上吗?”

“不全是。”沈青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眸光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声音轻了下来,“我在想……若有一天,能有一个自己的小铺子,卖些自己设计的帕子、荷包,或者别的什么小玩意儿,该多好。”

她语气里带着向往,却又透着一丝清醒的寂寥。

“好风凭借力,扶我上青云。” 这句话在她心底反复回响。她必须找到支点。一个商业的支点,一个哪怕失去皇帝“嘉宁夫人”名号、失去萧玦危险庇护后,也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体面活下去的依凭。

可深宫之中,谈何容易。除非……借力。

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那扇窗户。那个男人,拥有泼天的权势和资源,也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一种建立在她这副皮囊之上的、浓烈而偏执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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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半,万籁俱寂。

窗棂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哒”轻响时,沈青瓷正倚在床头,就着烛光翻阅一本杂记。她今夜特意穿了件素白柔软的寝衣,墨发未束,流水般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清冷的小脸愈发苍白精致。

黑影如约而至,落地无声。萧玦一身夜行玄衣,勾勒出悍利挺拔的身形。他今夜似乎刚从宫外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夜露寒气,以及隐约的、属于男人的凛冽气息。

他走到床前,烛光跃入他深邃的眼眸。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几乎是立刻,便像被什么攫住了一般,定住了。

她微微侧身,寝衣领口因动作松开了些许,露出一小截纤细脆弱的锁骨。烛光在她脸上跳跃,照亮了她清冷的眉眼,也照亮了她眼尾那抹天生的、此刻因暖光而愈发明显的淡淡晕红。她抬眸看他,眼神似清泉,却又在泉底无声漾开丝丝缕缕的、不自知的媚意——那是被他强行烙下的印记,是纯洁被侵染后绽放的、带着痛楚的靡丽。

萧玦的喉结,几乎是瞬间滚动了一下。

他见过太多美人,却从未有一人,能将清冷与媚惑如此矛盾又和谐地融于一身。就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极致的冷下藏着极致的艳,偏偏她眼神里还残留着未经世事的懵懂,这种反差形成了一种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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