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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夜闯带来的惊悸与屈辱尚未完全平复,新的波澜已悄然而至。
翌日清晨,沈青瓷刚用过早膳——依旧是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了几口清粥,三月便有些紧张地进来禀报:“夫人,凤仪宫的掌事姑姑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说话。”
皇后?
沈青瓷握着银匙的手微微一顿。皇帝昨日才说过皇后贤德,六宫和睦,让她安心。今日皇后便来相请,是循例召见,还是别有深意?她想起皇帝提及皇后时,语气中那抹自然的暖意,心下稍定。无论如何,这位后宫之主,是她必须面对、也必须谨慎应对的人物。
“请姑姑稍候,容我更衣。”沈青瓷放下银匙,对三月道。
她依旧选了身素净的衣裙,月白色绣着极淡的缠枝莲纹,发髻简单绾起,只簪一根青玉簪。脸上未施脂粉,只唇上点了些润泽的膏脂。打扮停当,她对着铜镜看了看,镜中人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比昨日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静与戒备。
随着那位面容和善、举止端方的掌事姑姑穿过重重宫闱,走向后宫中央那座最为庄严的凤仪宫时,沈青瓷能感觉到沿途若有若无投来的目光。好奇的、探究的、嫉妒的、漠然的……她目不斜视,步履平稳,只当未见。
凤仪宫不愧为六宫之首,殿宇恢弘,气象庄严,却并无过分奢靡之感。庭中花木打理得井井有条,宫人行走悄然无声,处处透着一种井然有序的威仪与沉静。
正殿内,鎏金凤座之上,端坐着一位女子。她穿着正红色织金凤纹宫装,头戴九尾凤冠,珠翠环绕,却并不显得沉重俗艳,反而衬得她面容温婉端庄,眉宇间自带一股雍容大气。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正是女子风韵最盛之时。她手中正拿着一卷书,见沈青瓷进来,便含笑放下。
这便是大梁的皇后,柳如蕴。
“臣妾嘉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沈青瓷依礼下拜,姿态恭谨。
“快起来,不必多礼。”皇后的声音温和清越,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亲和力,“赐座。上茶。”
沈青瓷谢恩,在下方绣墩上坐下,只坐了半边,姿态依旧恭谨。
宫女奉上香茗,皇后并未立刻开口,而是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那目光温和,带着欣赏与些许怜惜,并无咄咄逼人之感
“谢娘娘关怀,清音阁很好,一应俱全,宫女们也很是尽心。”沈青瓷垂眸应答,语气恭顺。
皇后点了点头,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似是闲聊般道:“陛下昨日与本宫说起你,说你不喜喧闹,性子娴静,是个难得明白人。这宫里啊,有时候是热闹了些,规矩也多,你能找到自己的一片清净地,是福气。”
她顿了顿,看向沈青瓷的目光更柔和了些:“本宫也知道,你初来乍到,举目无亲,心中难免惶惑不安。虽说陛下给了你‘嘉宁夫人’的尊荣,但这深宫寂寥,终究不比外头自在。你年纪尚轻,往后日子还长,若有什么难处,或是心里烦闷,尽管来凤仪宫与本宫说说话。本宫虽不才,总归虚长你几岁,在这宫里待得也久些。”
这番话,说得恳切体贴,毫无皇后架子的压迫感,倒像一位温和的长姐在关怀初来乍到的妹妹。沈青瓷心中微动,抬眼看向皇后。只见她眼神澄澈,笑容温婉,眉宇间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与善意,不似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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