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顾景宸自然地环住她，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抚，"只是打雷而已。"
又一道惊雷响起，楚瑶往他怀里缩了缩，仰起脸时眼中已盈满水光："殿下..."
这一声轻唤又软又媚，带着惊惧后的脆弱。
顾景宸低头看她，烛光下她脸色微白，唇瓣轻颤，那模样任是铁石心肠也要化为绕指柔。
"有孤在。"他收紧了手臂，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楚瑶能感觉到衣服下他心跳的加速，以及渐渐升高的体温。
"殿下..."她微微仰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妾还是害怕..."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嗓音娇软。
顾景宸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欲望，不再是往日的浅尝辄止。
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唇齿交缠间，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游移。
楚瑶配合地回应着，却在他想要更进一步时，轻轻推开了他。
"殿下..."她气息微乱，眼中却带着清醒的光芒，"您这是...想要妾吗？"
亲昵气氛突然被打断，顾景宸眸光暗沉，声音沙哑："你说呢？"
他再次俯身想要吻她，却被她用手抵住胸膛。
"那殿下能告诉妾，"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清澈见底，"您是因为喜欢妾这个人，才想要亲近妾，还是...只是贪恋这一时的新鲜？"
这话问得直接，顾景宸动作一顿。
"有区别吗？"
他反问，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孤宠你，想要你，这还不够？"
"不够。"
楚瑶轻轻摇头，眼中泛起泪光，"殿下可知道，每次您来流云阁，妾有多欢喜？可每次您离开，臣妾又有多害怕？害怕今日的恩宠，明日就会烟消云散。"
她说着，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雨势渐大，雷声隆隆，她却站得笔直。
"父亲教导妾，女子当自尊自爱，即便身在宫廷，也不能失了傲骨。"
她转身看他，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殿下若是只将妾当作一时消遣的玩物，那妾宁愿终生不侍寝，妾愿意在流云阁中孤独终老。"
她今天说敢说这些话，其实也是拿准了他如今的心思的，她就要逼他一次。
顾景宸凝视着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与他以往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你觉得孤将你当作玩物？"他声音低沉。
"妾不知。"
她迎上他的目光，"妾只知，若是真心喜爱一个人，必会尊重她的意愿，珍惜她的心意。而不是...只贪图一时之欢。"
“妾只想等殿下真心喜欢妾时，妾再把自己完整的给殿下。”
她缓缓跪下行礼："若是殿下觉得妾不识抬举，妾甘愿领罚。"
顾景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被她的美色所惑，但更多的，是被她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
"起来吧。"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孤明白了。"
楚瑶抬头看他，眼中还带着泪光："殿下..."
"在你心甘情愿之前，孤不会强迫你。"
他伸手扶起她，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这样可好？"
这话让楚瑶心中一震。
她没想到，这个骄傲的太子竟会做出这样的承诺。
"那...若是殿下的真心永远都不给妾呢，妾永远都不情愿呢？"她试探着问。
顾景宸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那孤就等到你情愿的那一天。"
“起来吧，地上凉。”顾景宸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柔。
他扶起她一同在榻边坐下，让她依旧靠在自己怀里，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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