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顾景宸苦笑着发现，仅仅是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就足以让他心猿意马。
他忽然很期待她清醒时的模样——若是她心甘情愿地对他撩拨，那该是何等的...
"殿下。"门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声音，"已经子时了，您是否要歇息？"
顾景宸看了眼榻上的楚瑶，沉声道："孤就在这里守着。"
他重新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睡颜。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某些悄然滋生的情愫，也注定再也无法压抑。
次日清晨，当初升的朝阳透过窗棂洒在楚瑶脸上时，她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对上了顾景宸布满血丝的双眼。
她似是吃了一惊，慌忙想要起身行礼："殿下..."
"不必多礼。"
顾景宸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可还有哪里不适？"
楚瑶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妾无事...只是..."她欲言又止，脸上适时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昨日妾是不是...失态了？"
顾景宸看着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再想起昨夜那个热情如火的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你中药了。"
"原来如此..."
楚瑶轻轻松了口气，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担忧地望向他，"那妾...没有冒犯殿下吧？"
她问得小心翼翼，眼神纯净得如同初生的小鹿，与昨夜那个妖娆妩媚的她判若两人。
这般强烈的反差，让顾景宸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没有。"他违心地答道，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摩挲着——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唇瓣的触感。
楚瑶敏锐地捕捉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羞怯："那就好...不然，妾真是无颜面对殿下..."
这一刻，她知道，昨夜那些"无意"的撩拨，已经在骄傲的太子殿下心中种下了难以磨灭的种子。
而她精心编织的情网，正在慢慢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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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亮，顾景宸便起身离开了流云阁。
一夜未眠让他的脸色格外阴沉，眼中的血丝更添几分骇人的戾气。
"殿下。"暗卫统领早已候在书房，"已经查清了。"
顾景宸接过供词，越看脸色越沉。
供词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王侍卫受赵嬷嬷指使，而赵嬷嬷是太子妃的陪嫁嬷嬷。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出许多往事——小时候秦婉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表哥"的模样；
大婚时她凤冠霞帔的娇羞；
她为他生下承睿、昭云时虚弱却幸福的笑容...
"殿下？"暗卫统领小心翼翼地唤道。
顾景宸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赵嬷嬷即刻杖毙。王侍卫...凌迟处死。"
"那太子妃..."
顾景宸沉默良久。
秦婉毕竟是他表妹，两人自幼一同长大。
她还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更重要的是...她是母妃的亲侄女。
"太子妃秦氏..."
他缓缓开口，"管教下人不严，致使东宫生出这等丑事。即日起禁足芙蓉殿，无孤手谕不得出入。东宫一应事务暂由德全代管。"
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惩罚了。
再重，不仅伤了与秦婉多年的情分，更会伤了母妃的心。
"传令下去，"他沉声道，"今日之事，若有谁敢泄露半句，格杀勿论。"
"是。"
暗卫退下后，顾景宸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芙蓉殿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殿下。"内侍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贵妃娘娘宫里的李公公来了，说是贵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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