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步。"顾景宸难得地夸了一句。
楚瑶惊喜地抬头，却不料他正俯身指点，这一抬头，她的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脸颊。
两人俱是一怔。
楚瑶慌忙后退，却不小心被琴凳绊倒。
顾景宸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楚瑶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两人鼻息相闻，唇与唇之间只有寸许之距。
"殿下..."她轻声唤道，眼中水光潋滟。
顾景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朱唇，那抹嫣红在烛光下格外诱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低头...
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瞬间，他却忽然松开了手。
"今日就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你回去吧。"
楚瑶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恭敬行礼："妾告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景宸缓缓握紧拳头。
方才那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是夜，顾景宸批完奏章，已是子时。
他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
一闭上眼，就是楚瑶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眸，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朱唇。
朦胧间，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还是在书房，楚瑶穿着那袭天水碧的衣裙，正在为他研墨。
见他抬头，她嫣然一笑，递上一盏清茶。
"殿下辛苦了。"她柔声说着，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她便跌入他怀中。
她不仅没有挣扎，反而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将朱唇送上...
"瑶儿..."他在梦中轻声唤道。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他猛然惊醒。
窗外月色正好，银辉满地。
顾景宸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梦中那柔软的触感和旖旎的情景依然清晰如真。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边那轮明月，眉头微蹙。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哪个女子产生过这般强烈的渴望，更别说在梦中唤出如此亲昵的称呼。
"来人。"他唤来内侍，"备水，孤要沐浴。"
他需要冷静一下。
而流云阁内，楚瑶正对镜卸妆。
青竹在一旁低声道："良娣，殿下今夜沐浴了三次..."
楚瑶唇角微扬，轻轻抚过唇瓣："是么..."
她知道，那个未完成的吻，已经在他心中掀起了波澜。
而现在，这波澜正在慢慢扩大。
"去准备吧。"她轻声道，"明日殿下还要来听琴呢。"
她要的，从来不是他一夕的恩宠。
她要的，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夜色沉沉，流云阁内熏着特制的暖甜香，比往日更浓郁撩人。
楚瑶站在窗前，望着天边那轮渐渐清晰的明月，唇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良娣，殿下往这边来了。"白兰快步进来回禀。
楚瑶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内室。
她今日特意选了一袭胭脂红薄纱舞衣，轻纱层层叠叠，却遮不住曼妙身姿。
舞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雪白肌肤，腰间系着金丝绣花腰带，更显腰肢不盈一握。
乌发松松挽成慵懒的随云髻，簪一支金丝红宝石步摇，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钓了他这么久，是时候收线了。
楚瑶对镜整理着衣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要把握好分寸，让他尝到甜头，却又不能让他轻易得手。
"都退下。"她轻声吩咐，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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