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真花就是不一样。”
想了想，分出两朵，仰头递过来，眯着眼睛笑。
“你们要吗？送你们两朵。”
“新年快乐。”
那是贺临观人生中第一次被人送花。
虽然是和司机一起。
他也没接。
如果未来能回到过去，贺临观一定会接过玫瑰花说我愿意。
但没有那种可能。
苏在西完全不记得和他的那次短暂相遇，她被司机送去医院检查，还收到了不菲的赔偿，便把这当做一次幸运事件。
之后再想起，也只感叹豪车主人出手就是大方。
不仅赔了损坏的外卖，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不少。
她拿了钱，在医院舒舒服服住了几天，还把玫瑰带回去精心呵护，之后活蹦乱跳继续送外卖。
年轻人有时候真的很难杀。
车祸放不倒她，现在酒精也不能。
难为她还记得要洗漱，推开贺临观跌跌撞撞自己去洗脸刷牙。
贺临观担心她会摔倒全程跟随，就看见她把洗面奶往牙刷上挤。
“我来。”
接过东西帮她刷牙洗了脸。
一点点擦干。
慢慢露出被水洗过更加清透的一张脸。
贺临观的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极轻，嗓音柔和。
“在笑什么？”
“高、高兴啊。”
被动作生疏地擦脸，苏在西唔一声闭上眼睛皱起脸。
握住他的手腕，在毛巾里没有头脑地说。
“旱上好，宝见，我受你。”
“什么？”
贺临观没听懂，目光扫过那一排护肤品。
有她自带的，也有他之前采购还没有开封的。
贺临观不确定这些要怎么使用，在瓶身上也没有看到有效信息，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手臂被扒拉了一下，苏在西探头问：
“宝见，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
贺临观把手机给她。
“还记得这些是怎么用的吗？”
苏在西晃晃脑袋。
“水、水。”
排除她忽然渴了这个选项，贺临观找到了标明护肤水字样的瓶子，单手托起她的脸。
苏在西划拉手机。
手指头不太灵敏误触了几下，正好点进蹦出来的消息。
贺晃：小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留点零花钱行不行
贺临观不喜欢听语音不喜欢无意义的寒暄浪费时间，一般给他发消息的人都用文字，并且必须直奔主题。
苏在西看不清上面说的什么，她按住语音键，醉醺醺说：“旱上好！宝见，我受你！”
声音嘹亮，贺临观看了一眼，没阻止。
就那么任由消息发了出去。
他没有主动和家里人说，是她要透露的。
按照指示把最后的护肤品在她脸上抹均匀，贺临观明知应该立即收手。
可掌心却违背意志地停留在她耳后，拇指无意识地抚弄着那片肌肤。
温热的生命力在他手下跳动。
她没有躲开，没有排斥，她不讨厌他的触碰……
苏在西慢了几拍才感受到注视，仰起脸笑出洁白牙齿。
“你听不听歌啊？我给你唱歌。”
“这次不跳舞改唱歌了？”
贺临观顿了顿，还是不动声色远离。
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失控，
在他能控制自己的欲念前，这些接触，已经足够了。
苏在西不清楚他千回百转的心思。
很单纯地给他高歌一曲后终于困了，爬上床要睡觉。
贺临观给她盖好被子，也独自回房间回味。
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
手臂搭在额头上，想到她上次喝醉。
非要拉着他跳舞，穿着裙子在他面前跳来跳去。
肌肤相贴挨挨蹭蹭，他撕都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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