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滑过来，司机无声在车门旁静候。
几人目送他们上车。
玛莎拉蒂里，正在和男友闹脾气的苏在琳从后视镜一路看到挡风玻璃。
震惊不足以形容此刻表情，一把推开赵泓凑过来的脸：“苏在西交男朋友了？那个车牌……”
赵泓没看清车牌，瞥眼渐远的车屁股，调笑着拉开衣服露出胸膛：“呦，迈巴赫呢？你那姐姐跟我一样，也被富婆包养了？宝贝，我今天花了挺多……”
苏在琳从钱包抽出一沓钞票塞衣服里打发了他，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打了一通电话，低声说：
“爸爸，我看到在西姐姐了。嗯…她似乎很缺钱，在做一些不太好的工作。”
-
“你怎么在那啊？”
车上，苏在西给贺临观看自己的美甲实物，随口一问。
“临时视察。”车窗外的路灯足够看清，贺临观仍然开了灯，盯着她的手指几息，然后才说：“很好看。”
防止自己伸手握住，他侧开头。
苏在西一无所知晃手，忽地说：“对了，我把咱们结婚这件事告诉桃桃了。”
贺临观回头。
“但是她不信，以为我在开玩笑，本来我今天想回家拿结婚证给她看的。你的结婚证在吗？”
“在。如果你要拿，我们现在就去。”他直接叫司机转路。
苏在西没来得及阻止：“明天再拿也一样。”
贺临观嗓音低沉：“今日事，今日毕。去一趟不耽误时间，你可以尽快和陶锦说。”
苏在西点头，等拿到自己的结婚证她才想起来，“瑞典那边有时差，现在她那边是凌晨！”
她遗憾说：“那就只能明天下班再给告诉她了。”
贺临观一时也忘了这茬。
他坐回车里没接话。
今天仍然没被公开。
……
回去看阿姨做了晚饭，苏在西才知道他还没吃东西。
“这都多晚了，你不饿呀？”
贺临观说还好，发现苏在西在看自己的胃。
“怎么了？”
已经换了居家服，苏在西坐在凳子上托腮：“我看小说里好多霸总都有胃病，你有吗？”
“没有。”贺临观说完，又觉回答的太过简洁有敷衍之嫌，补充：“我的饮食规律，有营养师搭配三餐，定期检查，身体很健康。”
这就是从小富到大的霸总啊。
苏在西噢了声，问：“你喜欢自己吃还是我在这里？如果你觉得我很吵，我就回房间。”
“你不吵。”贺临观在她对面坐下，柔和的暖光从头顶的吊灯倾泻而下，将他身上深灰色的丝质家居服衬出了几分柔软。
餐厅宽敞，落地窗外夜色沉静，灯火炫目。
他拿起筷子，目光落在她神采奕奕的脸上：“可以随意说你想说的。”
那好。苏在西就清清嗓子，开说了。
从她去聚餐开始，一直说到贺临观出现为止。
“我真受不了周跃的声音，我觉得我们是生理性厌恶，互相看见互相讨厌。”
本来是打算憋着等明天和陶锦吐槽的，但现在有个观众倾听，她忍不住了。
观众认真听，偶尔附和。“生理性厌恶？”
苏在西解释：“就是本能讨厌。和生理性喜欢恰好相反。”
她继续说，贺临观思索生理性喜欢这个名词。
“还有那个苏在琳，我和她们一家关系都不好。我爸早年出去创业，有了点钱就和他初恋搞在一起，苏在琳只比我小两岁。”
“后来我妈和他离婚，他顺理成章把心爱的白月光娶回家。期间又生了个男孩，一家四口我看了就烦。”
私事一不注意说得太多，苏在西止住话头，转而问：“我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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