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楚岚只觉得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引擎，又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刺穿，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你干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
他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质问，眼神因剧痛而变得涣散，看向冯宝宝的目光里带着不解与一丝委屈——他以为这是冯宝宝的“恶作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欺负”了，那份青涩的拘谨早已被疼痛冲散，只剩下本能的抗拒与慌乱。
冯宝宝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却依旧平静得像一尊石像，语气淡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哦，那个啊，那是你爷爷传给我的，说是让我以后找时间传给你。”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老农功的传承，只能这样直接传。”
这番话非但没让张楚岚的疼痛减轻，反而让他心里更添了几分烦躁——爷爷传的？直接传？那也不用这么痛吧！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意识在信息洪流中沉浮，剧痛与混乱交织，最终承受不住，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晕了过去。
“额，宝儿姐，他晕过去了，这样真的没事吗？”方天圆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装出一副“刚发现”的惊讶模样，假装不知道刚才那道白光是什么，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仿佛他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还特意把“晕过去了”说得很重，眼神里满是“这可怎么办”的询问。
冯宝宝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张楚岚的鼻息，又看了看他紧皱的眉头，语气依旧平淡，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哦，没得事，就是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承受不住，一会就醒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甚至还对方天圆比了个大拇指，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极了迈特凯式“相信同伴”的肯定。
阳光洒在破旧的别墅前，晕倒的张楚岚、装模作样的方天圆、平静的冯宝宝，构成了一幅既紧张又带着点微妙喜感的画面——老农功的传承已悄然完成，只是这份“礼物”的“打开方式”，让还没“进化”成“不要碧莲”的张楚岚，先吃尽了苦头。
阳光透过别墅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将地毯染成一片温暖的浅金色，窗外是一片生机勃勃，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手机屏幕滑动的细微声响——冯宝宝正陷在柔软的丝绒沙发里，指尖飞快地划动着屏幕，屏幕上是某款热门手游的界面，她神情专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指尖的方寸屏幕。
方天圆则刚从庭院里回来，手里握着一根刚折下的细长树枝，树枝上还带着几片鲜嫩的绿叶，在阳光下泛着生机。他走到沙发旁，目光落在躺在地毯上、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张楚岚身上，眉头微蹙：“话说宝儿姐就这样让张楚岚这么晕着也不是办法。”树枝的尖端轻轻戳了戳张楚岚的胳膊，触感温热却绵软——自冯宝宝将“老农功”传给张楚岚后，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张楚岚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有胸膛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听到方天圆的话，冯宝宝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手机屏幕看向地毯上的张楚岚，她站起身，运动服的衣角扫过沙发扶手，径直走向卫生间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得事。”没过多久，只听“哗啦”一声，她端着一盆清水走了出来，水珠顺着盆沿滴落在地毯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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