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叙旧。
他拍了拍赵凯的肩膀，轻声问道：
“赌约，还记得吗？”
赌约。
他当然记得。
承认自己和他爹是无能的庸医。
现在，上百万人在直播间里看着。
上百个群众和记者在现场看着。
他要是承认了，父子二人的脸算是在青州第一人民医院丢尽了。
“我……”赵凯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江尘微笑着问，“想赖账？”
“江尘，你别欺人太甚！”赵凯色厉内荏地吼道。
江尘还没说话，那个被治好了脸的中年妇女不干了。
她叉着腰，用她那洪亮的嗓门吼道：“怎么地？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刚才不是你叫得最欢吗？现在想当缩头乌龟了？”
“就是！我们都听见了！差点让我们都误会了江神医！”
“快承认！快承认！”
……
人群中起哄声不断。
记者们的镜头，始终对准赵凯和赵德海，提问的声也再一次袭来。
“赵医生，请问您是否打算赖掉和江神医的赌约？”
“赵医生，您是否承认您和您的父亲赵副院长，都是庸医？”
“赵副院长，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是否都是这样没有担当，敢做不敢认？”
赵德海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知道，今天这个脸，是丢定了。
他凑到赵凯耳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歉！”
“爸！我……”
“我让你道歉！”赵德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
再不道歉，他这个副院长的位置都可能保不住了。
作为一个副院长，被媒体和群众指控没有担当，那可是大忌！
赵凯看着父亲吃人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
对着镜头，弯下了腰。
那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对……对不起。”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大声点！没吃饭吗？”中年妇女喊道。
赵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和我爸都是庸医！”
吼完，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江尘笑了笑，摆了摆手，没有丝毫怜悯。
这，都是他赵凯自找的。
“好了，表演结束了。”江尘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危机解除，婉清美妆的公关团队立刻接管了现场。
而没有离开的记者和群众，依旧将江尘和那些被治愈的患者围在了中间。
“江神医！您收徒弟吗？我也想学针灸！”
“江神医！我老公哪方面不行，您能治吗？”
“江神医，我有个朋友……”
七嘴八舌的，江尘又一次感到头疼。
一个反应快的记者，把话筒递到了苏慕雪面前。
“苏总！请问这位江神医在婉清美妆担任什么职位？”
“婉清美妆的面膜，是不是有采用了江神医提供的独家配方？”
这个问题，问得极有水平。
苏慕雪立刻恢复了女总裁的冷静和精明。
她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清冷但礼貌的微笑。
“江神医……在婉清美妆担任药理顾问职位。”苏慕雪随口编了一个谎，“至于公司的配方，属于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想象力。
“天呐！原来是药理顾问啊！”
“怪不得！江神医医术了得啊！”
“婉清美妆牛逼了！有神医坐镇，以后还怕什么？”
网络上，婉清美妆的口碑和好评开始疯狂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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