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24361" ["articleid"]=> string(7) "637615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3944) "
"细心了。"
流光得意。
不细心,怎么做第一暗卫?
主要……他怕等会儿,又得跑一趟。
暗卫新驻扎的位置,距离这里,可是有两里地啊。
他先把毯子和枕头递给谢景穆,再一件件把东西卸下来,茶具摆整齐,开始煮茶,甚至还从身上摸出了熏香炉。
谢景穆刚小心翼翼的,给林绾绾垫了枕头,又给她盖好被子,一扭头,就看到这幕,只感觉和破庙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以前……都这么装么?
想到城外,那些颠沛流离的老百姓,谢景穆眸光一沉。
"都撤了吧。"
流光愣住了。
"都撤了么?"
谢景穆点点头。
流光只能灭了熏香,又收起茶具,再……
"你把吃的放下!"
谢景穆眼皮一跳,忍不住开口。
流光:"……"
他把东西收到一边,开始讲搜集来的情报。
"主子,昨日属下寻到您时,您让属下去查朱家,时间虽短,但属下的确查到了蛛丝马迹。"
谢景穆眼眸一抬,示意他继续。
"属下查到,朱家和陈知府,两家是世交。"
"朱家善做生意,收益颇丰,陈家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但识文断字,有些文采,祖上还中过探花,陈老爷子也是个举人,两家关系匪浅。"
"当初,是朱家花了大笔银子,给陈文生,也就是如今的陈知府捐了个官,才有他如今的知府一职。"
"可一年前,水患频发,又有山匪作乱,朱家的男儿都出去,随官兵抵御土匪了,无一生还,如今城里,只剩老弱妇孺,令人唏嘘尊敬。"
"陈文生感念朱家功德,修了个碑,每月还会去朱家走动,并不怠慢,甚至,偶尔还会随朱家人去城外,朱家子弟死去的位置悼念。"
谢景穆听完,嗤笑一声。
"还真是名利双收。"
如果他没记错,一年前,就是水患蔓延,土匪肆虐的时候。
可偏偏这么巧,朱家的儿郎都死在了外面。
威武山的老大,还姓朱。
流光又低声补了一句。
"朱家大郎,叫朱定天。"
谢景穆点头:"朱定天,朱震天,这二人应该是同一人。"
"朱家和陈家是串通好了,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搜刮百姓钱财,还尽得美名。"
谢景穆眸光微冷。
流光点头,又面露迟疑之色:"可主子,他们谋划多时,这证据,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谢景穆沉默:"为什么要证据?"
流光懵了:"没有证据,如何定罪?如何交于圣上裁决啊?"
谢景穆黑眸微眯:"反正都是一死,裁决与否,有何重要?"
流光:"……那,您的意思是?"
谢景穆看向林绾绾,缓声道:"若能找到罪证,自然最好,找不到,那就当场杀了便是。"
跟着某女久了,他也不按常理出牌了。
若是以往,他会把证据搜集全面,堂堂正正的公布他的罪行,哪怕耽搁的时间再长。
流光默默低下了头。
"既然城内,主子您已有决断,那城外的土匪,可需要属下带人去清剿?"
谢景穆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还是得留点事,交给林宣之去办。"
"你们护好周遭百姓便可。"
流光点头。
"是。"
"属下遵命。"
两人聊了许多,除了翠城的事,还有京城中的事。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
只是几天不在,已经多了许多事。
流光一一禀告。
谢景穆坐在一张门板做的床上,一身发皱又带着脏污的袍子。
可他面容沉静,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运筹帷幄的淡然。
他背挺得笔直,有条不紊的说着每一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流光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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