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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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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2)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够了，林薇。”
我收起手机，感觉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肮脏，“我不想再听你任何一句谎言。”
“协议我已经签了，房子车子存款，都归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糖糖归我。”
“看完就签字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到糖糖的病床边，轻轻握住女儿冰冷的小手。
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感觉到，林薇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背上。
过了许久，我听到她颤抖的声音。
“陈默，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闭上眼，觉得无比疲惫。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想的，竟然还是这个。
在她看来，我提出离婚，一定是因为我背叛了她，而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事。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是。”
我睁开眼，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我懒得解释了。
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或许这样，她签字的时候，还能少一些负罪感。
果然，听到我的回答，林薇像是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崩溃地尖叫起来。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陈默，你这个伪君子！
你早就想跟我离婚了是不是？
你故意拿小川的事情做借口，你这个渣男！”
“你一边跟我装深情，一边在外面养小三！
你恶不恶心！”
她扑上来，想打我，却被我轻易地攥住了手腕。
“签字。”
我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林薇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
最终，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
她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看着上面的“净身出户”四个字，突然疯了似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净身出户？
陈默，你以为我稀罕你那点破钱吗？”
“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一万？
两万？
你那套破房子，卖了能有两百万吗？”
“你知不知道小川现在年薪多少？
五十万！
是你的好几倍！”
<“你知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升副总了？
以后前途无量！”
“你跟我提离婚？
你以为你离开了我，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吗？
你做梦！”
“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
我早就受够你这个窝囊废了！
我巴不得赶紧跟你撇清关系！”
她拿起笔，在协议上疯狂地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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