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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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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林薇！
那是给糖糖救命的钱！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陈默你吼什么吼！”
林薇的声音也拔高了，尖锐刺耳，“我都说了小川会还的！
你至于吗？
不就五十万吗？
你一个大男人，再出去赚不就行了？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你能不能别总把钱挂在嘴边，显得你特别庸俗！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品不行，又自私的男人！”
“糖糖的手术费，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找小川要钱，让他难堪，我跟你没完！”
“嘟……嘟……嘟……”电话被她狠狠挂断。
我站在原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将头埋进双臂之间。
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声、说话声、小孩的哭闹声，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绝望。
人品不行？
自私？
庸俗？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为之付出一切的妻子，给我的评价。
在女儿的生命和她竹马的婚房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碎成一片。
也好。
也好。
林薇，是你自己，亲手敲碎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
是你，把我从地狱的边缘，又狠狠推了一把。
我缓缓站起身，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
眼神中的痛苦和迷茫，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代的是彻骨的寒冷和死寂。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边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声音。
“少爷。”
“老周，”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帮我办两件事。”
“第一，拟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女儿归我。”
“第二，查一下我女儿的病情，动用陈家所有的医疗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她活下来。”
“是，少爷。”
挂掉电话，我回头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方向。
玻璃窗内，我五岁的女儿糖糖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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