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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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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318) "挨户地，去借高利贷。
听说，婆婆，因为接受不了打击，疯了。
天天，坐在村口，抱着一块砖头，说那是她的金条。
公公，一夜之间，白了头。
整个人，苍老了二十岁。
陈浩，婚事告吹，还背上了，一身的债务。
他恨透了陈睿，兄弟俩，反目成仇。
有一次，在街上遇见，直接，打断了陈睿一条腿。
而陈睿。
失去了工作，家庭，和所有的尊严。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听说，他现在，在工地上，搬砖。
至于孙菲。
她拿着我给她的，一笔钱，打掉了孩子。
离开了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去了南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切，尘埃落定。
我带着女儿，住回了娘家。
周末的午后。
阳光，暖洋洋的。
我陪着女儿，在院子里，堆积木。
她搭起了一座，很高很高的，城堡。
她指着城堡的顶端，对我说：“妈妈，你看。”
“这是我们的家。”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笑了。
“真好。”
是的。
真好。
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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