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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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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6) "着台面，身体前倾，眼睛亮得惊人，同样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神父！”
我：“……”“那个……我、我也需要……告解。”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神躲闪又迫切，“我……我偷偷用店里的关东煮汤，泡我自己的面。
还、还多拿过两次购物袋没记账……还有上次店长让我销毁的临期饭团，我……我吃了一个……”他说得又急又快，脸涨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柜台边沿的塑料贴皮。
我看着他，看着这间弥漫着泡面与关东煮气味的、深夜的便利店，看着玻璃门外空无一人的、被路灯染成橘黄色的寂静街道。
良久。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抬起手指，指了指他面前那个黑乎乎的、小小的收款二维码。
“先扫码，”我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平和，“后忏悔。”
店员小哥呆了一秒，随即恍然大悟般，手忙脚乱地抓起扫码枪，对着我挂在睡衣脖子上的手机（不知何时我竟真的把它掏出来挂在了那里），“滴”了一声。
付完泡面的钱。
他双手交握在胸前，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撕开新拿的泡面桶，走向热水器。
哗哗的水声里，水汽蒸腾起来，模糊了柜台后小哥虔诚（？
）的侧脸，也模糊了玻璃门外沉沉的夜色。
<……第二天中午。
我顶着一头乱发和比昨天更深的黑眼圈，瘫在出租屋吱呀作响的旧沙发里。
电视开着，声音调得很低，播报着午间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
昨夜至今日凌晨，我市警方陆续接到多名可疑人员前来自首，涉及多起积压案件。
据初步了解，这些自首者均声称受到一位神秘神父的感化与点拨，深刻认识到自身过错，决定弃暗投明……”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画面切到了某个派出所门口，几个打了马赛克、但怎么看都气质不像善茬的背影，正在警察的陪同下走进去。
我咬着面包的动作停住了。
“其中一名自首者向警方透露，”女主播的声音顿了顿，似乎也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该神父常于深夜出现在便利店等地，身着……呃……深色带图案服饰，给予迷途者八折的宽恕与泡面的指引……”“噗——”嘴里的面包渣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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