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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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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8) "主，找不到了。
电话空号，地方也搬了。”
他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睡衣上小熊捧着的爱心，里面是全然的痛苦和迷茫：“二十五万。
神父，二十五万！
那是我……我等着救急的钱！
我没办法……我昨晚，又去找了他另一个手下。
我只想……只想问出他在哪。
但他反抗，我们……我失手了，只……只干掉了他一半……他跑了，流了好多血……”他哽住了，肩膀塌下来，那个充满压迫感的背影此刻显得异常颓唐。
他反复念叨着“一半”、“跑掉了”、“血”，像个做错事却不知如何补救的孩子。
杀手？
拖欠工资？
干掉一半？
信息量过大，我的 CPU（如果此刻我大脑里那团浆糊还能算 CPU 的话）快要烧了。
但我维持着脸上那副高深莫测（实则是完全僵住）的表情，捏着巧克力棒的手指有点发麻。
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忏悔，关于良心的不安，关于对“行业规矩”被破坏的恐惧，关于那没到手的二十五万。
我注意到店员小哥已经彻底石化了，手里的扫码枪歪指着天花板。
等他终于停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时，我缓缓地、把自己手里那桶红烧牛肉面，递到了他面前。
他愣住，看着那桶画着大块牛肉和红油的面。
我继续用那种平稳的、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语调说：“迷途的羔羊。
今夜，你已有悔意。
主……给你一张八折券。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呆呆地看着泡面，又看看我，眼神从困惑，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近乎狂喜的感激。
他猛地伸出双手，不是接，几乎是捧住了那桶泡面，像捧住什么圣物。
“谢……谢谢！
谢谢您，神父！”
他声音哽咽，胡乱地点着头，抓起那打啤酒，又小心翼翼地抱着那桶泡面，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便利店自动门。
门开合的“叮咚”声在夜里格外清脆，冷风卷进来一丝，又迅速被隔绝。
店里恢复了寂静。
不，是比之前更深的寂静。
我缓缓吐出一口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气，感觉后背睡衣有点潮。
转向柜台，对还在石化状态的店员小哥说：“麻烦，再拿一桶红烧牛肉……”话没说完。
店员小哥猛地回过神，他把扫码枪往柜台上一放，双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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