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19554" ["articleid"]=> string(7) "637564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88) "的……爱心?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压得很低,沙哑,像砂纸磨过铁皮,还带着点奇怪的、不合时宜的……颤抖?

“神父。”

啥?

我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困出了幻听。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那双看着就不好惹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光??

“我……我需要忏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重若千斤,砸在这凌晨便利店的寂静里。

忏悔?

神父?

我?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只有毛绒睡衣连体的、带着两只圆耳朵的帽子,软趴趴地搭在肩后。

店员小哥扫码的动作彻底停了,半张着嘴,看看他,又看看我,手里捏着的一罐啤酒悬在半空。

时间,大概静止了三秒。

或者更长。

长得我能看清纹身大哥鼻尖沁出的细小汗珠,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能感觉到脚底透过薄薄拖鞋传来的、地砖冰凉坚硬的触感。

大脑先是空白,然后像老式电视机雪花屏一样哗啦啦闪过无数乱码。

跑?

尖叫?

解释“大哥你认错人了这不是神袍是睡衣上面的也不是十字架是个爱心还是个卡通熊捧着的”?

看着对方那体格和眼神里某种濒临崩溃的恳求或者别的什么更危险的东西,我觉得任何一个错误选项都可能让今晚以一条社会新闻收场。

困意像退潮一样“唰”地下去,某种荒诞的、破罐子破摔的清明浮了上来。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手伸进睡衣肚子前那个巨大的口袋,里面除了手机钥匙,只有下午同事塞给我的、没来得及吃的几根巧克力棒。

摸出一根,捏在手里。

然后,我用这辈子最平稳、最迟缓、甚至不自觉带上了点奇怪腔调,事后回想可能是某部老译制片里的神父调调的声音,轻轻说:“说出你的罪,孩子。”

空气凝滞了一瞬。

纹身大哥猛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层水光更明显了,混合着一种巨大的、如释重负般的痛苦。

他低下头,声音更哑了:“我……我是个……杀手。”

便利店日光灯的嗡嗡声似乎突然变响了。

“上个月,”他语速加快,像开了闸的洪水,“接了个活儿。

东城区的。

说好了,五十个。

先付一半,事成付清。

我……我做了。

目标,解决了。

但另一半……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247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