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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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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凌晨便利店，我排队买泡面。
前面纹身大哥突然转身：“神父，我忏悔，我是个杀手。”
我穿着小熊睡衣，沉默三秒，掏出巧克力棒：“说出你的罪，孩子。”
他哭诉因雇主拖欠工资，只干掉半个目标。
我递上泡面：“主的八折券，下不为例。”
他感激离开，店员突然小声说：“神父，我也……”我叹口气：“先扫码，后忏悔。”
第二天，新闻播报：“昨夜多名黑帮成员自首，称被神秘神父感化……”而我正对镜子练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滴答。”
柜台后电子钟红色的数字跳了一下。
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照亮了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 24 小时便利店。
货架满满当当，空气里浮着关东煮温热咸腥、塑料包装和积尘的混合味道。
除了收银机偶尔发出一声低微的电子滴声，只有我手里那桶红烧牛肉面包装纸窸窣的轻响。
我排在唯一的队伍里，前面是个高大的背影。
黑色皮夹克，后颈露出一截狰狞的青色蛇头纹身，延伸到剃得极短的头发茬里。
他拎着一打啤酒，铝罐在他指间勒出轻微的变形声。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身上这套毛绒小熊爪子、耳朵、屁股后面还有个圆尾巴的连体睡衣，此刻是我和温暖被窝之间仅存的、可怜的联系。
加完那该死的班，灵魂都像被抽干，只想来口滚烫的、味精充足的汤水，然后把自己砸进床垫里，融化。
队伍往前挪了半步。
纹身大哥似乎也买完了，啤酒罐“哐”一声搁在收银台边沿。
穿着皱巴巴便利店制服、眼圈发青的店员小哥慢吞吞地扫码，动作像放了 0.5 倍速。
就在我以为终于轮到我，准备把泡面递出去时，前面的背影猛地转了过来。
动作快得带起一小股风。
我懵懵地抬头，对上一张脸。
方颌，浓眉，眼窝很深，左边眉骨上横着道旧疤。
绝对是那种在深夜小巷遇见会让人本能加快脚步的长相。
他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直勾勾地……钉在我脸上？
不，准确说，是钉在我胸口。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是睡衣正中央，那只傻笑的棕色泰迪熊，正无辜地捧着一颗巨大的、用红线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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