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17507" ["articleid"]=> string(7) "637541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560) "桃花院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西厢房的桃花开得正盛,她搬了张竹凳坐在花下,把萧玦的兵书摊在膝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她看不懂,却一页页地摩挲,仿佛能摸到他留下的温度。

她找出一个锦盒,专门用来放他的书信,盒盖上绣着两朵交缠的忍冬花,针脚密得几乎看不见缝隙。

第一个月,她收到了萧玦的第一封信。

信纸上沾着淡淡的血渍,字迹却依旧挺拔:“微微,首战告捷,斩获敌首三千。

今夜营外的月光像护国寺的雪,我摸着披风上的忍冬花,就想起你指尖的温度。

桃花开了吗?

替我摘一朵,夹在信里寄来。”

沈知微捧着信纸哭了又笑,她摘下一朵开得最盛的桃花,小心翼翼地夹在回信里,又附上一小罐桃花酥的粉末——她怕酥饼路上坏掉,磨成粉让他用温水冲着喝。

信里她没说自己夜里会被噩梦惊醒,没说城门口的百姓总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这个“将军的心上人”,只写:“桃花院的忍冬花发了芽,我给你绣了个新的平安符,下次让阿忠带给你。”

阿忠是萧玦留在京中的亲兵,粗手粗脚的汉子,每次来送书信都手足无措,总说:“沈姑娘,将军在营里念叨你,连伤了胳膊都不让军医包扎,非要捧着你绣的荷包才能静下心。”

沈知微听着,就会把准备好的伤药和衣物交给阿忠,千叮万嘱:“让他别拼命,我等他回来。”

第二个月,书信来得迟了些。

阿忠带来的信上,字迹有些潦草,说他遭遇埋伏,左肩中了一箭,差点没能回来。

“当时我以为要见不到你了,就把披风里的忍冬花撕下来攥在手里,血浸透了花,我却觉得有了力气。

微微,我不能死,我还没娶你。”

沈知微拿着信冲进里屋,翻出她攒钱买的最好的金疮药,又连夜缝了件加厚的护肩,护肩内侧绣满了忍冬花——她听说忍冬花有清热解毒的寓意,希望能护着他的伤。

阿忠走的时候,她塞给他一锭银子:“让伙夫给将军炖点鸡汤,别总吃干粮。”

可从第三个月开始,书信突然断了。

沈知微每天都去城门口等,从清晨等到黄昏,桃花酥换了一篮又一篮,却再也没等到阿忠的身影。

有天她遇到一个从边关回来的老兵,老兵"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2448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