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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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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58) "很快。
像怕这眼泪会被我误会成另一次“夺回”。
我把纸巾递过去。
沈兰接了。
我们谁也没说“谢谢”。
这点默契来得迟。
但来得刚好。
晚上八点，沈兰要走。
顾禾趴在我肩头，困得眼睛只剩一条缝。
沈兰站在门口，忽然说。
“周婧有个东西。”
“我一直没敢给你。”
我愣了下。
沈兰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她怀孕八个月时录的。”
“说如果真有那一天。”
“让我等你能稳住再给你。”
我握住U盘。
指尖发凉。
我没有立刻问“是什么”。
我怕我一问，今晚就再也睡不着。
沈兰轻声补了一句。
“她说了你的好话。”
我笑了一下。
“她一向偏心我。”
沈兰点头。
“所以我才愿意慢慢退。”
门关上后，我把顾禾放回婴儿床。
夜灯亮着。
他的小手还搭在被子外面。
像一只随时准备抓住世界的爪子。
我坐在床边。
插上电脑。
屏幕亮起。
周婧的脸出现。
比产房前的记忆更鲜活。
周婧穿着那件浅灰毛衣。
头发随意扎着。
背景是我们的旧客厅。
周婧对着镜头笑。
“顾屿。”
“如果你看到这个。”
“说明我做了一个你最怕的选择。”
周婧停了一下。
眼眶有点红，却还是很稳。
“别怪任何人，尤其别怪你自己。”
“我知道你会怪。”
“你这个人，最擅长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抱。”
我咬住牙。
胸口痛得像被踩了一脚。
周婧继续说。
“孩子要是被我妈抱走了。”
“你别跟她拼命。”
“你用证据拼。”
“用耐心拼。”
“用你那股死倔的温柔拼。”
“你赢回来也别羞辱她。”
“她只是太爱我了。”
我抬手擦脸。
才发现自己已经满手湿。
周婧笑了一下。
“还有。”
“你要是跟你爸妈又吵翻了。”
“别怕。”
“你不是不孝。”
“你是在把我们的家，变成真正的家。”
周婧抿了抿唇。
像是想说一句更狠的，又改了口。
“顾屿。”
“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爸爸。”
“不是因为你完美。”
“是因为你肯学。”
“肯疼。”
“肯守。”
画面最后，周婧把手放在肚子上。
轻轻说了一句。
“顾禾。”
“你来了，就要好好活。”
视频结束。
房间里只剩夜灯的嗡鸣。
我坐了很久。
然后把U盘收好。
像收好一封再也无法回复的信。
第二天一早，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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