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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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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08) "那我们怎么帮你？”
我说“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养孩子。”
“我需要你们别毁掉我养孩子的唯一机会。”
我爸站着不动。
沈兰忽然转身去玄关。
沈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
里面是几张复印件。
沈兰把袋子放在桌上。
“我也带了东西。”
我低头看。
那是周婧在孕晚期做的家庭风险备忘。
里面夹着一张聊天截图。
我爸曾经在家庭群里发过一句。
“孩子生下来，先抱回我们家。”
“那边娘家少掺和。”
周婧在那句下面标了一个红圈。
旁边写了一行字。
“必要时给顾屿看。”
我的指尖发凉。
眼前像闪过周婧坐在床边悄悄写字的背影。
周婧不是多疑。
周婧是预先替我挡刀。
我抬头看我爸。
“你当时还没见孩子。”
“就已经计划把他抱走了。”
我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妈也愣住了。
我妈像第一次认识我爸。
我爸硬撑着说“那是气话。”
我说“气话最真实。”
我爸伸手想把那袋子拿走。
我按住。
“别碰。”
沈兰把袋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沈兰说“我不是来挑拨你们父子。”
“我只是告诉你们。”
“我女儿死之前。”
“已经把所有最坏的可能都想过。”
“她不希望任何一边成为孩子的灾难。”
我听見“灾难”两个字，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我把那袋子收进抽屉。
不再让它暴露在桌面上。
有些证据不需要当众羞辱人。
它只需要在关键时刻，让我坚定。
我走到门边。
把门拉开。
冷风灌进屋。
“我给你们一个体面。”
“现在走。”
我妈哭着说“你这是要断亲？”
我摇头。
“我不是断亲。”
“我是断干涉。”
我爸还想说什么。
我直接说。
“我已经预约明天换锁。”
“也已经和中介谈好房子。”
“我会搬到离你们远一点的地方。”
“不是为了惩罚你们。”
“是为了保护顾禾。”
我妈身体晃了一下。
我爸的肩膀僵住。
我知道这话狠。
但狠话能活命。
温柔只会让人钻空子。
我妈走向我怀里的顾禾。
我妈声音软下去。
“屿屿，让妈看一眼。”
我看着我妈。
把顾禾的遮风毯轻轻掀开一点。
只给一眼。
像给一个告别。
我妈指尖抖着，没敢碰。
我妈说“他真像周婧。”
我点头。
“所以更不能被任何人当筹码。”
我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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