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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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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52) "我。
“你让？”
“你有这个脑子？”
我妈拉了我爸一下。
我妈看着顾禾，声音发颤。
“屿屿，孩子给妈抱一会儿。”
我侧过身。
“顾禾刚睡醒，别折腾。”
我妈的手停在半空。
眼泪一下子滚出来。
“我又不是外人。”
我说“你不是外人。”
“但你也不是监护人。”
我爸的脸彻底沉下去。
我爸走近一步，手指点在桌上的纸。
“这是什么？”
我说“家里的新规矩。”
我爸嗤了一声。
“规矩？”
“你连你自己都管不好。”
我胸口那股火腾一下就上来。
我没吼。
我怕吓着顾禾。
我压着嗓子，把每个字都摁进空气里。
“我管不好我自己，所以我老婆死了？”
“我管不好我自己，所以你就可以越过我去找沈兰谈孩子？”
“我管不好我自己，所以这个家从此要听你们的？”
我爸愣了一瞬。
那一瞬间的停顿，像我第一次看见我爸也会被反问噎住。
我妈哭得更凶。
“我们只是担心。”
我说“担心不是通行证。”
沈兰在旁边看着。
沈兰的眼神很复杂。
像是在看一面镜子。
沈兰突然说一句。
“你们顾家对‘担心’的理解，跟我对‘担心’的理解，差不多。”
我爸转头，像被人踩了尾巴。
“你什么意思？”
沈兰没退。
“我意思是。”
“我们都差点把孩子当成安慰自己的东西。”
“但今天这张纸。”
“是我女儿用命换来的底线。”
我听到“我女儿用命换来的”那几个字，喉咙发紧。
沈兰说得硬。
但我知道沈兰这句话是在帮我。
也是在帮沈兰自己找台阶下。
我爸显然听不进去台阶，只听得见挑战。
我爸说“你倒是会说。”
“你女儿死了，我们也难受。”
我接过话。
“难受不代表你们能掌控。”
“顾禾不是补偿谁的奖品。”
“也不是谁用来证明对错的工具。”
我说完这句，顾禾突然哼了一声。
小手抓住我的衣领。
指尖很软，力气却意外地紧。
那一下像电。
把我所有的犹豫都电没了。
我从沙发后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钥匙。
我把那把备用钥匙放到茶几上。
推到我爸面前。
“这把钥匙，你们拿走。”
我爸皱眉。
“你什么意思？”
我说“从今天开始。”
“你们不再用‘方便’两个字随便进我家。”
我妈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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