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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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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46) "抚养，独立居住。”
“写探视安排。”
“写孩子重大决定你必须告知我。”
我点头。
“可以。”
“我也需要你写一份。”
“承认你曾经擅自带走孩子。”
“承认你不会再单方面改姓、落户。”
沈兰的脸白了一下。
沈兰说“你这是逼我认错。”
我说“这是保护顾禾。”
“你不签，我就走诉讼。”
沈兰盯着我很久。
终于点头。
“行。”
我们在客厅坐下。
我把纸铺开。
手写。
字写得很用力。
像把边界钉在墙上。
沈兰签字时，手抖了一下。
沈兰说“顾屿。”
“你别让我后悔把孩子还你。”
我说“你要后悔，也得先接受一个现实。”
“周婧的孩子。”
“不是沈兰用来续命的护身符。”
“也不是顾家用来传宗接代的项目。”
“他只是一条新命。”
“我们都得为这条命收起自私。”
沈兰没回嘴。
沈兰起身要走。
门口又传来钥匙转动声。
我爸。
我妈。
我头皮一炸。
我忘了我爸有这套房的备用钥匙。
以前为了“父母方便来帮忙”，我给过。
现在成了炸弹。
我冲过去要拦。
门已经开了。
我爸看见沈兰。
眼神立刻锋利。
我妈看见顾禾。
眼泪立刻涌出来。
我爸的视线扫过桌上的纸。
像嗅到火药味。
我爸冷声问。
“你们在签什么？”
我把顾禾抱紧。
声音不高。
但字字硬。
“在签一份。”
“告诉你们。”
“从今天开始。”
“这个孩子的世界里。”
“只有一个指挥中心。”
“我。”
6我换了锁，也顺手换掉了我家的规矩钥匙转动的声音像刮玻璃。
我爸先走进来。
我妈跟在后面。
两个人站在玄关，像带着旧时代的气味闯进一个新生儿的房间。
沈兰刚把笔放下。
那一页手写的约定还摊在桌上，墨迹没干。
我抱着顾禾，靠在沙发边。
顾禾醒着。
眼睛圆圆的，一动不动盯着门口。
我能感觉到顾禾贴着我胸口的呼吸，细得像丝。
我爸的视线从沈兰扫到纸，再扫到我怀里的孩子。
那眼神不是疑问。
那是审。
我爸说“你们凑一块干什么？”
沈兰站起来。
沈兰的背挺得很直。
“我来看孩子。”
我爸冷笑一声。
“你昨晚不是还想改姓？”
沈兰脸色一白。
沈兰张口想说话。
我把话截住。
“是我让她来的。”
“也是我让她签字的。”
我爸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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